第22章
仅仅是牛王庙股票黑市那一回，刘兆国就获利超过二十万。赵国栋这个始作俑者究竟赚了多少，蔡正阳想象不出，但足以让赵国栋不屑于走歪门邪道了。
“嗯，那就谢谢蔡哥了。江口二建司经理杨天培是个很不错的人，今年他们改变经营权，采取承包制以调动经营者积极性，所以我想帮他一把。”虽然这件事在蔡正阳口中无足挂齿，但是对于一家县级建筑公司来说却不简单，所以赵国栋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
“长城公司真的翻了，国家看样子是要下猛药治一治了。”蔡正阳对赵国栋的惊人“嗅觉”十分感兴趣，他想就此和他探讨一下国家下一步的政策变化，“这会不会是一个风向标？”
“肯定是一个风向标，不过即便是国家出手，也未必能够见到多大成效。只要民间富余资金存在，资本趋利的本性就会让它追逐一切可以产生高额利润的目标。而私营企业获得资金的渠道不畅，就会导致这种游戏不断发生。”赵国栋微微一笑，“存在即合理，它不会因为国家的严控严打就消失，因为它有生存的土壤，而且这片土壤还相当肥沃。”
蔡正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来，这种事情还会不断发生？”
“其实私营企业募集资金扩大再生产无可厚非，国家不是已经明确私营经济是我们国家社会主义经济的有效补充么？那么就应该给予他们发展的空间，而不应当让他们窒息而死。问题在于这种吸纳资金的方式属于现有金融体系体制外的渠道，一旦蔓延开来，国家对于经济和金融就有失控的危险。”
“而私营企业中一样鱼龙混杂，固然有苦心经营想要扩大生产规模，创造更多效益的。但也一样有企图浑水摸鱼捞一票就闪人的，还有开始打算正经干实业，但在巨大的财富的引诱刺激下失去理智铤而走险的。一旦风险爆发，民众的利益受损过度，还得政府出面收拾烂摊子，付出的经济代价和社会代价都会相当巨大。”
赵国栋慢条斯理地介绍着自己的心得，蔡正阳听得出神，他内心的惊讶却越发强烈，这个家伙简直就像是一个经济学者，一番话竟能道出这么多子丑寅卯来。蔡正阳自认为对经济有所了解，但是要让他这么快得出这样一番观点，几乎不可能，他不禁自愧不如。
“有道理，看来这个结短时间还难以解开。”蔡正阳点头。
赵国栋也有些佩服对方目光的深刻，这个结短时间当然无法解开，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真正解开。民营企业无法和国有企业以及外资、合资企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的现象比比皆是。
“蔡哥你说得没错。不过，当经济发展到某种程度时，当全社会对私营经济的观点发生根本性变化时，这个结也许能解开。”赵国栋耸耸肩。
“嗯，国栋，你真是警专毕业的？别是财经学院毕业的吧？”蔡正阳半开玩笑地问道。
“我乃天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外五千年，纵横八万里，无所不知。”赵国栋带着夸张的表情比画着。
“你小子，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蔡正阳笑骂，“待会儿老柳和老熊来，你也给他们分析一下吧。”赵国栋诙谐幽默的语言让蔡正阳很是郁闷。
“给我和老熊分析什么？”柳道源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看你俩一脸坏笑，就知道没好事。”
“柳哥要高升了？蔡哥让我帮你好好冷静一下头脑，避免你过度兴奋。”赵国栋跷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道。
柳道源也想不通这个家伙怎么就敢在自己和蔡正阳面前如此放肆，虽然他很喜欢这种氛围，但还是对赵国栋的表现感到困惑。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小警察能够在自己和蔡正阳面前做到不卑不亢已经很难了，竟然还敢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姿态出现。
“过度兴奋？”柳道源反问了一句，苦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咦，老柳，不是说基本定下来了么？”蔡正阳诧异地问道。
“下去这件事情定下来了，但是去哪里却还没影儿呢。”柳道源坐下，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有些落寞地道，“下去未必就好，习惯了机关的生活，现在真要让我一下子坐上那个位置，真还有点儿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柳哥，正是你大展才华的时候，怎么变得畏首畏尾起来？”赵国栋慨然道，“眼下正是一个变革的时代，也正是建功立业的最佳时机，如何为一方民众谋福祉，如何让一方民众富裕起来，是你的责任啊。待在机关固然轻松许多，但是到你老了，你会后悔为什么没利用这个机会去搏一搏。”
柳道源望向赵国栋的目光变得有点怪异，赵国栋却很平静，他知道自己这番话肯定会引来对方无限怀疑，不过他们却永远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国栋，有没有兴趣跳离警察那个行道？”良久，柳道源才幽幽问道。
“嘿嘿，柳哥不是要让我去替你提包吧？”赵国栋笑着反问，“我觉得还是这样和柳哥相处更好，蔡哥也一样。”
说实话蔡正阳也有这种想法，但是他感觉得到，赵国栋似乎并无此意。
“哼，你小子是不识抬举啊，老柳可是难得开金口啊。”蔡正阳打破沉寂。
“柳哥可能会去哪儿？绵州还是宾州，抑或建阳？”赵国栋岔开话题。
“你觉得哪儿更适合我？”柳道源反问。
“三地各有千秋，绵州城市基础条件好，初去易见成果，但绵州辖下各县经济落后，要想扭转这个劣势短时间很难。建阳基础也不差，县域经济发展平均，这几年发展速度很快，但市级权力相对薄弱，要把各县扭在一起不易。”
赵国栋的一针见血让柳道源颇感意外，听赵国栋言下之意似乎这两地都不适合自己。可这两地恰恰是目前安原省中仅次于安都市的地级市，剩下的宾州甚至连市都不是，还是一个地区。
“宾州基础条件较差，但自然资源丰富，又有三江汇合的水利优势，加之地处安南边缘，省上控制力相对较弱。我个人以为，如果柳哥真要下去实实在在干几年，那还不如去宾州，起点低，束缚少，更适合你创出一番业绩。”
柳道源对赵国栋真的刮目相看了，能够说出三地优劣不是什么难事，能够说到这个份儿上就不易了。尤其是能够从自己要下去这个消息中，判断出自己只能下这三地就更不简单了。
这次省里大动作，对省里多个地市班子调整，自己和省委一位副秘书长、省纪委一位副书记一道被列为几个较为重要的地市一把手候选人。绵州无疑成了最抢手的香饽饽，自己虽然有杨书记的支持，但是在这场争夺战中也未必能稳操胜券，如果能够高风亮节主动提出去三地，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柳道源正思忖间，熊正林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兆国这家伙每次都最后，还是刚转业的军人呢，还不如我们几个早就脱了军装的呢。”
“谁说我没到？我不过是想要看看你这个纪委干部准备迟到多久罢了。”刘兆国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宾客到齐，谈话间气氛也就热烈起来，柳道源去向未定，但是熊正林的去向却已经明确，通城地委副书记。按照组织意见应该是分管党群的，省委组织部已经和熊正林谈过话，择日就要去通城报到。
“熊哥，你这一步走得不错啊。”
赵国栋也替熊正林高兴，熊正林虽然平素少言寡语，脸色难看，但是几次接触下来赵国栋觉得这个人并不像一般的纪检干部，他对时政和经济都很熟悉，而且还能拿出自己的见解。赵国栋发现刘兆国这三个战友没一个是简单角色，转念一想，不在一个层面的战友估计已经渐渐被淘汰出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不假。
“啥不错？把我发配通城，日后要回安都坐车都得十个小时。”熊正林打趣地道，“日后俺就是边远山区的乡巴佬了，进安都是不是得办个入城证，兆国？”
通城地处安原东北一隅，南边和千州相连，与千州一样是安原著名的边穷山区，这两地和宁陵地区一直垄断了安原经济排行榜的末尾三名。
“嗯，估计你也只能发配通城去。就你这副冷脸，待在安都会严重影响安都的投资软环境。”刘兆国不客气地打趣对方。
“刘兆国，你这是在侮辱我，还不赶快收回这句话！”熊正林装出一脸怒色。
“滚，快滚到你的通城去！”说完这句话之后，刘兆国也有些伤感，“老熊，你这一去怕就难得回来了。我刚回来，本来还说几个老战友能多些时间待在一块儿呢。唉，你却又走了。”
“兆国你小子就不能说些让人高兴的话，就像我一去不复返似的。现在通城到安都的道路状况虽然差了一些，但估计也是暂时的，省里要想解决通城、千州和宁陵这三地一千六百万人脱贫致富问题，交通是首要瓶颈，就看省委有没有决心了。”
赵国栋瞥了一眼熊正林，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熊正林的水准。虽然熊正林去通城并不主管经济，但是作为市级领导他能有这样超前的眼光，必定会对本地的交通发展起到良好的作用。
“这次省里的大动作就是想要改善全省各地市主要领导干部结构，以便为下一步的经济发展主线奠定基础，一批老同志退了下去，年轻同志走上了领导位置。干部是发展的主心骨，一个地区干部素质高低，思想是否开放，作风是否踏实，是否敢于打破旧体制下的框框勇于开创探索，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速度。建阳这几年之所以能够迅速崛起，一跃成为仅次于安都的经济强市，和张省长有很大关系。” name="01003439387b696e7075743a3a627574746f6e7b7b7b333063366634646437327b7be782b9e587bbe6ada4e5a484efbc8ce5b086e8afa5e88a82e7b2bee98787e58685e5aeb9e68ea8e88d90e7bb99e682a8e79a84e5a5bde58f8b7b240000"value="点击此处，将该节精采内容推荐给您的好友"type="submit"tc_name="01003439387b696e7075743a3a627574746f6e7b7b7b333063366634646437327b7be782b9e587bbe6ada4e5a484efbc8ce5b086e8afa5e88a82e7b2bee98787e58685e5aeb9e68ea8e88d90e7bb99e682a8e79a84e5a5bde58f8b7b240000"data-js=""class="tc-normal-colorlighttc-bg-colortc-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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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公司真的翻了，国家看样子是要下猛药治一治了。”蔡正阳对赵国栋的惊人“嗅觉”十分感兴趣，他想就此和他探讨一下国家下一步的政策变化，“这会不会是一个风向标？”
“肯定是一个风向标，不过即便是国家出手，也未必能够见到多大成效。只要民间富余资金存在，资本趋利的本性就会让它追逐一切可以产生高额利润的目标。而私营企业获得资金的渠道不畅，就会导致这种游戏不断发生。”赵国栋微微一笑，“存在即合理，它不会因为国家的严控严打就消失，因为它有生存的土壤，而且这片土壤还相当肥沃。”
蔡正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说来，这种事情还会不断发生？”
“其实私营企业募集资金扩大再生产无可厚非，国家不是已经明确私营经济是我们国家社会主义经济的有效补充么？那么就应该给予他们发展的空间，而不应当让他们窒息而死。问题在于这种吸纳资金的方式属于现有金融体系体制外的渠道，一旦蔓延开来，国家对于经济和金融就有失控的危险。”
“而私营企业中一样鱼龙混杂，固然有苦心经营想要扩大生产规模，创造更多效益的。但也一样有企图浑水摸鱼捞一票就闪人的，还有开始打算正经干实业，但在巨大的财富的引诱刺激下失去理智铤而走险的。一旦风险爆发，民众的利益受损过度，还得政府出面收拾烂摊子，付出的经济代价和社会代价都会相当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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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也有些佩服对方目光的深刻，这个结短时间当然无法解开，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真正解开。民营企业无法和国有企业以及外资、合资企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的现象比比皆是。
“蔡哥你说得没错。不过，当经济发展到某种程度时，当全社会对私营经济的观点发生根本性变化时，这个结也许能解开。”赵国栋耸耸肩。
“嗯，国栋，你真是警专毕业的？别是财经学院毕业的吧？”蔡正阳半开玩笑地问道。
“我乃天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外五千年，纵横八万里，无所不知。”赵国栋带着夸张的表情比画着。
“你小子，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蔡正阳笑骂，“待会儿老柳和老熊来，你也给他们分析一下吧。”赵国栋诙谐幽默的语言让蔡正阳很是郁闷。
“给我和老熊分析什么？”柳道源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看你俩一脸坏笑，就知道没好事。”
“柳哥要高升了？蔡哥让我帮你好好冷静一下头脑，避免你过度兴奋。”赵国栋跷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道。
柳道源也想不通这个家伙怎么就敢在自己和蔡正阳面前如此放肆，虽然他很喜欢这种氛围，但还是对赵国栋的表现感到困惑。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小警察能够在自己和蔡正阳面前做到不卑不亢已经很难了，竟然还敢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姿态出现。
“过度兴奋？”柳道源反问了一句，苦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咦，老柳，不是说基本定下来了么？”蔡正阳诧异地问道。
“下去这件事情定下来了，但是去哪里却还没影儿呢。”柳道源坐下，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有些落寞地道，“下去未必就好，习惯了机关的生活，现在真要让我一下子坐上那个位置，真还有点儿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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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道源望向赵国栋的目光变得有点怪异，赵国栋却很平静，他知道自己这番话肯定会引来对方无限怀疑，不过他们却永远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国栋，有没有兴趣跳离警察那个行道？”良久，柳道源才幽幽问道。
“嘿嘿，柳哥不是要让我去替你提包吧？”赵国栋笑着反问，“我觉得还是这样和柳哥相处更好，蔡哥也一样。”
说实话蔡正阳也有这种想法，但是他感觉得到，赵国栋似乎并无此意。
“哼，你小子是不识抬举啊，老柳可是难得开金口啊。”蔡正阳打破沉寂。
“柳哥可能会去哪儿？绵州还是宾州，抑或建阳？”赵国栋岔开话题。
“你觉得哪儿更适合我？”柳道源反问。
“三地各有千秋，绵州城市基础条件好，初去易见成果，但绵州辖下各县经济落后，要想扭转这个劣势短时间很难。建阳基础也不差，县域经济发展平均，这几年发展速度很快，但市级权力相对薄弱，要把各县扭在一起不易。”
赵国栋的一针见血让柳道源颇感意外，听赵国栋言下之意似乎这两地都不适合自己。可这两地恰恰是目前安原省中仅次于安都市的地级市，剩下的宾州甚至连市都不是，还是一个地区。
“宾州基础条件较差，但自然资源丰富，又有三江汇合的水利优势，加之地处安南边缘，省上控制力相对较弱。我个人以为，如果柳哥真要下去实实在在干几年，那还不如去宾州，起点低，束缚少，更适合你创出一番业绩。”
柳道源对赵国栋真的刮目相看了，能够说出三地优劣不是什么难事，能够说到这个份儿上就不易了。尤其是能够从自己要下去这个消息中，判断出自己只能下这三地就更不简单了。
这次省里大动作，对省里多个地市班子调整，自己和省委一位副秘书长、省纪委一位副书记一道被列为几个较为重要的地市一把手候选人。绵州无疑成了最抢手的香饽饽，自己虽然有杨书记的支持，但是在这场争夺战中也未必能稳操胜券，如果能够高风亮节主动提出去三地，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柳道源正思忖间，熊正林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兆国这家伙每次都最后，还是刚转业的军人呢，还不如我们几个早就脱了军装的呢。”
“谁说我没到？我不过是想要看看你这个纪委干部准备迟到多久罢了。”刘兆国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宾客到齐，谈话间气氛也就热烈起来，柳道源去向未定，但是熊正林的去向却已经明确，通城地委副书记。按照组织意见应该是分管党群的，省委组织部已经和熊正林谈过话，择日就要去通城报到。
“熊哥，你这一步走得不错啊。”
赵国栋也替熊正林高兴，熊正林虽然平素少言寡语，脸色难看，但是几次接触下来赵国栋觉得这个人并不像一般的纪检干部，他对时政和经济都很熟悉，而且还能拿出自己的见解。赵国栋发现刘兆国这三个战友没一个是简单角色，转念一想，不在一个层面的战友估计已经渐渐被淘汰出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不假。
“啥不错？把我发配通城，日后要回安都坐车都得十个小时。”熊正林打趣地道，“日后俺就是边远山区的乡巴佬了，进安都是不是得办个入城证，兆国？”
通城地处安原东北一隅，南边和千州相连，与千州一样是安原著名的边穷山区，这两地和宁陵地区一直垄断了安原经济排行榜的末尾三名。
“嗯，估计你也只能发配通城去。就你这副冷脸，待在安都会严重影响安都的投资软环境。”刘兆国不客气地打趣对方。
“刘兆国，你这是在侮辱我，还不赶快收回这句话！”熊正林装出一脸怒色。
“滚，快滚到你的通城去！”说完这句话之后，刘兆国也有些伤感，“老熊，你这一去怕就难得回来了。我刚回来，本来还说几个老战友能多些时间待在一块儿呢。唉，你却又走了。”
“兆国你小子就不能说些让人高兴的话，就像我一去不复返似的。现在通城到安都的道路状况虽然差了一些，但估计也是暂时的，省里要想解决通城、千州和宁陵这三地一千六百万人脱贫致富问题，交通是首要瓶颈，就看省委有没有决心了。”
赵国栋瞥了一眼熊正林，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熊正林的水准。虽然熊正林去通城并不主管经济，但是作为市级领导他能有这样超前的眼光，必定会对本地的交通发展起到良好的作用。
“这次省里的大动作就是想要改善全省各地市主要领导干部结构，以便为下一步的经济发展主线奠定基础，一批老同志退了下去，年轻同志走上了领导位置。干部是发展的主心骨，一个地区干部素质高低，思想是否开放，作风是否踏实，是否敢于打破旧体制下的框框勇于开创探索，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速度。建阳这几年之所以能够迅速崛起，一跃成为仅次于安都的经济强市，和张省长有很大关系。” name="01003439387b696e7075743a3a627574746f6e7b7b7b333063366634646437327b7be782b9e587bbe6ada4e5a484efbc8ce5b086e8afa5e88a82e7b2bee98787e58685e5aeb9e68ea8e88d90e7bb99e682a8e79a84e5a5bde58f8b7b240000"value="点击此处，将该节精采内容推荐给您的好友"type="submit"tc_name="01003439387b696e7075743a3a627574746f6e7b7b7b333063366634646437327b7be782b9e587bbe6ada4e5a484efbc8ce5b086e8afa5e88a82e7b2bee98787e58685e5aeb9e68ea8e88d90e7bb99e682a8e79a84e5a5bde58f8b7b240000"data-js=""class="tc-normal-colorlighttc-bg-colortc-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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