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胸怀恐惧，面对死亡
如果真要让我来对眼前的场景说个感想的话—那就是单纯的血腥与暴力吧。
这不管是对现代人的我来说，还是对一个涉世未深的五岁小女孩来说都是过于刺激的场面。
与在贫民区里一般还是都会留下帮派分子的性命时完全不同，两方是在进行非常投入的厮杀，两边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试图减少对方的战力，有着不夺走对方的性命誓不罢休的气势，而且他们的确也这么做了。
鲜血飞溅在地面累积出一个个的小水洼；残肢在天空乱飞的发生率就像是大街上的小孩丢球一样的轻易。
痛呼、哀鸣、求饶、战吼、诅咒，各种声音灌入我的耳朵中，即使摀住耳朵声音还是会从指缝中穿透。
……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呢？我现在明明只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累赘，就算让我身处这种痛苦的环境里对现况也完全没有帮助啊？
瞄到马车旁的莱昂诺尔后，我回想起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正因为是累赘，必须需要别人保护，所以只有一起调到前线才能省下人力，这么来想的话，这就是必须做的事情呢，让我看到这样的场景大概也只是对无能为力的我不经意的一种惩罚吧。
明明已经决定好这辈子不要再陷入这种境地，结果这么快就得再感受一次自己的无力了吗？……这个世界还真是不给人喘息的空间呢。
我们家族的敌人很强大，这从之前与父亲和哥哥们的对话就听得出来了，所以之后我很有可能会陷入与现在相同的状况。
现在还有亚德里安哥哥、莱昂诺尔老师和冒险者们保护我，但是要是我碰上只能独自一人面对的情况的话，那我用这样的心态真的有办法活下来吗？……我想这样是很困难的。
我必须直面这个情况，甚至可能得站在前线加入这样的战斗之中，所以我不能逃避，就算我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至少能用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先适应这样的恐惧—
必须如此，毕竟现在的我是斯托诺瓦家族的一员，我至少也要不会像现在这样拖累家人才行。
神明大人啊…虽然我很感谢您赐予我第二次的人生，但是竟然没有事先告知我这个人生的难度……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会让我对您的感谢锐减啊—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同时伸出双手扶着马车车窗的窗沿，让视线重新看向那激烈的战斗。
观看了一小段时间后，我感觉自己适应了不少，至少已经可以把那些断肢当作小孩子的球一样看待了呢……大概，也不知道下次再见到这样的场景有没有办法保持平静。
而且不在注意那些血腥画面或许是因为另一件事的影响—一个看起来就很强的男性已经杀到距离我很近的位置，就算他凶恶的眼神并不是看着我，我也能感受到有东西堵在胸口，而呼吸变得困难的感觉；还有寒气缓慢从脚底流经背部，最后爬上头顶的不适感。
那是让人会想立刻转过头，往他的相反方向逃跑的感觉，那是一种生物本能地警告，彷佛只要他再靠近一些就会将我的身体和灵魂一同粉碎。
而对于面对这样的对手，仍然能坚持住自己防御姿态的慈爱之风的女圣骑士，我只能对此抱持很深的敬意，并强迫自己不要别开视线，毕竟我能做的事始终只有用自己的双眼来观察而已。
而不过经过几句话和几个回合的交手，女圣骑士的魔法护盾就被对方给击破，对此我没感到丝毫的意外，毕竟两人的实力差距是连我这种门外汉都肉眼可见的，女圣骑士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值得夸赞了。
结果一个凭空出现的护盾竟然突然出现挡住了对方的攻击，我试着用刚学到不久的魔力感知来找出谁是法术的施术者，结果果然就看到了有几条淡绿色的细线连接着那个护盾。
而所有细线的交会处就是慈爱之风的女精灵的法杖顶端，看来她就是施术者了呢。
一方面为自己了解真相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我也对自己的魔力感知范围能扩大感到喜悦—
如果继续成长下去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学会魔法加入战斗中了呢—虽然现在的状况还是不乐观，但是并不妨碍我对未来的期待。
但是，我的热情很快的就被突如其来的杀气给扑灭，那是与刚才只是站在周围而被多余的杀气扫到的感觉完全不同的，那是完全针对自己的纯粹的杀意。
连忙把头转向杀气传来的方向，那是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与我的距离已经十分接近，以至于我都能看清楚他其他地方的细节。
首先，『他』应该是个女性，这点从她身上穿着几乎没有裤管的热裤和女用的红色胸衣可以看出来。
而且还有两只猫耳探出外头，直挺挺的把兜帽给顶起来，也因此我才看到了她那双像是猫一样的细长瞳孔，而她那对明亮的双眼所注视的对象是在马车里的我。
当然，就连她手上的那只匕首也是对准我的。
现在该怎么办？我要死了吗？有没有什么可以对抗的方法？—脑袋疯狂的运转着。
但是现在的我实在是太弱小了，只有稍微掌握一些魔力感知的方法，还有需要接触目标才能吸收魔力的手段，但是我完全不会使用魔法，这样根本毫无意义啊……。
时间不等人，在我思考到这里时，她身上的披风已经彻底的抵销了莱昂诺尔老师使用的魔法，而她手上的匕首也刺在马车架设的结界上，匕首的尖端闪过一抹白光，结界也因此破碎—
等等！白光！就是有魔力的意思吧！既然有魔力—思索间，我移动自己的双手到匕首会经过的路径附近。
那就可以吸收！
抓握的动作已经就绪，接下来就是跟那种让直尺在自己面前落下的那种反应力的简单测试了，虽然这次如果不拿出个好成绩可是会死的呢！
对方的匕首在我刚摆好姿势后，就已经接触到了车门，同样的闪过一点白光，破坏了马车车门的魔法锁。
而她另一只手则马上拉开车门，拉出一个刚好勉强能过的空隙后，立刻侧身窜进马车里来，而她手上的那把匕首也向我攻来。
奇怪，为什么好像不是瞄准上半身？难道是要抓我做人质吗？那就是腿了吗？还是这只是假动作？—脑袋一片混乱，各种疑问不断地蹦出来，让我几乎无法做出反应。
已经没有时间了！只能上了！
两眼死盯着匕首的尖端，而匕首的行进方向瞄准的正是我的腿—
那就防御腿部的位置吧！
很快的决定好后，以最快的速度移动自己的双手，只是对方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最后只有右手来得及反应，所以一到匕首的攻击路径上，我就立刻让大脑对右手下达『握紧』的指示。
匕首刺来，右手也仍在下弯进行握紧拳头的动作，为了争取时间，我尽可能地把脚往后缩，但是差不多在脚刚向后挪动一些时，匕首的尖端已经抵在我的右大腿上。
周围的时间感觉慢了下来，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大腿因为对方的匕首下压，而跟着慢慢下陷，很快似乎就要到达弹性的极限了，在大腿肉回弹的时候，想必就是我的大腿被贯穿的瞬间吧。
给我赶上啊！
在心里怒吼着，但是这种喊话当然不会加快手掌闭合的速度，好在—手掌本来就要阖上了。
手掌抓紧匕首的瞬间，我的大腿肉开始回弹，匕首尖端也再次闪过一道白光—
然后那把匕首就这样突然碎裂成无数的小碎片，然后小碎片又碎裂成更小的粉末，然后就这么消失了。
袭击我的那个人似乎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左手发楞。
而我的大腿则传来一丝刺痛感，大腿刚才被刺中的地方流出了一条细长的血痕直到我的脚踝，看来还是有被刺破一些，但是至少伤口不深，我这样判断自己的伤势。
并且立刻打开自己身后的魔法锁，在对方楞神的时间里推开了车门。
而对方也在听到车门开启的声音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我的一部份长发，用力的把我向后拉回马车内—
也对，她甚至不需要武器，只要徒手就可以杀死我吧，那么…就更不可能让妳把我拉到妳身边了吧！
“呀啊啊啊！”
我大喊着，让上半身更加前倾，但是还是没能挣脱，头皮的撕裂感很清楚的直接传进我的脑袋。
好痛…真的好痛，可是如果不再努力一点的话…只要再努力一点的话…我不想死！—
“四小姐，快压低身体！—『土龙弹』。”
那是莱昂诺尔老师的声音，莱昂诺尔老师虽然有些地方很奇怪，但是至少也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强忍着头部的痛感，更加用力的让自己的胸口往下压—
很快的，我听到几声仓促的脚步声，原本向后的拉力消失了，应该是那个刺客为了闪避莱昂诺尔老师的魔法不得已只能放弃追击我吧。
而马车也传来一声巨大的破裂声，估计是哪里被打出了一个大洞吧……头皮的一点撕裂伤是要抹药还是用治愈术？还有修马车要多少钱啊？
跳下马车的我被莱昂诺尔老师抱住，或许是因为安心下来了，我甚至开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艾格妮丝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莱昂诺尔老师原本就挺松弛的老脸恢复了以往放松的状态，应该是因为松了一口气吧。
“哪里没事啊，我好痛，而且怕死了。”这是在阐述事实，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像是在撒娇一样的稚嫩口吻……难道是装小孩装太久了？之后还是多说些成熟的话吧。
“是嘛。”莱昂诺尔老师的脸上突然又浮现出严肃的表情看着天空接着说到：“那么请您现在紧闭双眼，直到我说可以睁开再睁开，否则您可能只会更害怕。”
我这时才注意到原本就已经蛮黑暗的街道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光亮，就连燃烧中的火把和街道，它们的光亮在现在甚至都超不出一公尺远，就像是—被黑暗给吞噬了一样。
那些黑暗也不像是往常只是没有光亮的那种黑暗，这种黑暗是蠢动着的，好似活着的生物，甚至还是狩猎光亮的掠食者。
心理的震惊还来不及抚平，我就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抚上了我的后颈，那东西就像是沾满冷水的海绵一样，柔软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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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管是对现代人的我来说，还是对一个涉世未深的五岁小女孩来说都是过于刺激的场面。
与在贫民区里一般还是都会留下帮派分子的性命时完全不同，两方是在进行非常投入的厮杀，两边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试图减少对方的战力，有着不夺走对方的性命誓不罢休的气势，而且他们的确也这么做了。
鲜血飞溅在地面累积出一个个的小水洼；残肢在天空乱飞的发生率就像是大街上的小孩丢球一样的轻易。
痛呼、哀鸣、求饶、战吼、诅咒，各种声音灌入我的耳朵中，即使摀住耳朵声音还是会从指缝中穿透。
……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呢？我现在明明只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累赘，就算让我身处这种痛苦的环境里对现况也完全没有帮助啊？
瞄到马车旁的莱昂诺尔后，我回想起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正因为是累赘，必须需要别人保护，所以只有一起调到前线才能省下人力，这么来想的话，这就是必须做的事情呢，让我看到这样的场景大概也只是对无能为力的我不经意的一种惩罚吧。
明明已经决定好这辈子不要再陷入这种境地，结果这么快就得再感受一次自己的无力了吗？……这个世界还真是不给人喘息的空间呢。
我们家族的敌人很强大，这从之前与父亲和哥哥们的对话就听得出来了，所以之后我很有可能会陷入与现在相同的状况。
现在还有亚德里安哥哥、莱昂诺尔老师和冒险者们保护我，但是要是我碰上只能独自一人面对的情况的话，那我用这样的心态真的有办法活下来吗？……我想这样是很困难的。
我必须直面这个情况，甚至可能得站在前线加入这样的战斗之中，所以我不能逃避，就算我现在还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我至少能用我的眼睛、我的耳朵先适应这样的恐惧—
必须如此，毕竟现在的我是斯托诺瓦家族的一员，我至少也要不会像现在这样拖累家人才行。
神明大人啊…虽然我很感谢您赐予我第二次的人生，但是竟然没有事先告知我这个人生的难度……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会让我对您的感谢锐减啊—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同时伸出双手扶着马车车窗的窗沿，让视线重新看向那激烈的战斗。
观看了一小段时间后，我感觉自己适应了不少，至少已经可以把那些断肢当作小孩子的球一样看待了呢……大概，也不知道下次再见到这样的场景有没有办法保持平静。
而且不在注意那些血腥画面或许是因为另一件事的影响—一个看起来就很强的男性已经杀到距离我很近的位置，就算他凶恶的眼神并不是看着我，我也能感受到有东西堵在胸口，而呼吸变得困难的感觉；还有寒气缓慢从脚底流经背部，最后爬上头顶的不适感。
那是让人会想立刻转过头，往他的相反方向逃跑的感觉，那是一种生物本能地警告，彷佛只要他再靠近一些就会将我的身体和灵魂一同粉碎。
而对于面对这样的对手，仍然能坚持住自己防御姿态的慈爱之风的女圣骑士，我只能对此抱持很深的敬意，并强迫自己不要别开视线，毕竟我能做的事始终只有用自己的双眼来观察而已。
而不过经过几句话和几个回合的交手，女圣骑士的魔法护盾就被对方给击破，对此我没感到丝毫的意外，毕竟两人的实力差距是连我这种门外汉都肉眼可见的，女圣骑士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值得夸赞了。
结果一个凭空出现的护盾竟然突然出现挡住了对方的攻击，我试着用刚学到不久的魔力感知来找出谁是法术的施术者，结果果然就看到了有几条淡绿色的细线连接着那个护盾。
而所有细线的交会处就是慈爱之风的女精灵的法杖顶端，看来她就是施术者了呢。
一方面为自己了解真相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我也对自己的魔力感知范围能扩大感到喜悦—
如果继续成长下去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学会魔法加入战斗中了呢—虽然现在的状况还是不乐观，但是并不妨碍我对未来的期待。
但是，我的热情很快的就被突如其来的杀气给扑灭，那是与刚才只是站在周围而被多余的杀气扫到的感觉完全不同的，那是完全针对自己的纯粹的杀意。
连忙把头转向杀气传来的方向，那是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他与我的距离已经十分接近，以至于我都能看清楚他其他地方的细节。
首先，『他』应该是个女性，这点从她身上穿着几乎没有裤管的热裤和女用的红色胸衣可以看出来。
而且还有两只猫耳探出外头，直挺挺的把兜帽给顶起来，也因此我才看到了她那双像是猫一样的细长瞳孔，而她那对明亮的双眼所注视的对象是在马车里的我。
当然，就连她手上的那只匕首也是对准我的。
现在该怎么办？我要死了吗？有没有什么可以对抗的方法？—脑袋疯狂的运转着。
但是现在的我实在是太弱小了，只有稍微掌握一些魔力感知的方法，还有需要接触目标才能吸收魔力的手段，但是我完全不会使用魔法，这样根本毫无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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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可以吸收！
抓握的动作已经就绪，接下来就是跟那种让直尺在自己面前落下的那种反应力的简单测试了，虽然这次如果不拿出个好成绩可是会死的呢！
对方的匕首在我刚摆好姿势后，就已经接触到了车门，同样的闪过一点白光，破坏了马车车门的魔法锁。
而她另一只手则马上拉开车门，拉出一个刚好勉强能过的空隙后，立刻侧身窜进马车里来，而她手上的那把匕首也向我攻来。
奇怪，为什么好像不是瞄准上半身？难道是要抓我做人质吗？那就是腿了吗？还是这只是假动作？—脑袋一片混乱，各种疑问不断地蹦出来，让我几乎无法做出反应。
已经没有时间了！只能上了！
两眼死盯着匕首的尖端，而匕首的行进方向瞄准的正是我的腿—
那就防御腿部的位置吧！
很快的决定好后，以最快的速度移动自己的双手，只是对方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最后只有右手来得及反应，所以一到匕首的攻击路径上，我就立刻让大脑对右手下达『握紧』的指示。
匕首刺来，右手也仍在下弯进行握紧拳头的动作，为了争取时间，我尽可能地把脚往后缩，但是差不多在脚刚向后挪动一些时，匕首的尖端已经抵在我的右大腿上。
周围的时间感觉慢了下来，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大腿因为对方的匕首下压，而跟着慢慢下陷，很快似乎就要到达弹性的极限了，在大腿肉回弹的时候，想必就是我的大腿被贯穿的瞬间吧。
给我赶上啊！
在心里怒吼着，但是这种喊话当然不会加快手掌闭合的速度，好在—手掌本来就要阖上了。
手掌抓紧匕首的瞬间，我的大腿肉开始回弹，匕首尖端也再次闪过一道白光—
然后那把匕首就这样突然碎裂成无数的小碎片，然后小碎片又碎裂成更小的粉末，然后就这么消失了。
袭击我的那个人似乎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左手发楞。
而我的大腿则传来一丝刺痛感，大腿刚才被刺中的地方流出了一条细长的血痕直到我的脚踝，看来还是有被刺破一些，但是至少伤口不深，我这样判断自己的伤势。
并且立刻打开自己身后的魔法锁，在对方楞神的时间里推开了车门。
而对方也在听到车门开启的声音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我的一部份长发，用力的把我向后拉回马车内—
也对，她甚至不需要武器，只要徒手就可以杀死我吧，那么…就更不可能让妳把我拉到妳身边了吧！
“呀啊啊啊！”
我大喊着，让上半身更加前倾，但是还是没能挣脱，头皮的撕裂感很清楚的直接传进我的脑袋。
好痛…真的好痛，可是如果不再努力一点的话…只要再努力一点的话…我不想死！—
“四小姐，快压低身体！—『土龙弹』。”
那是莱昂诺尔老师的声音，莱昂诺尔老师虽然有些地方很奇怪，但是至少也是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强忍着头部的痛感，更加用力的让自己的胸口往下压—
很快的，我听到几声仓促的脚步声，原本向后的拉力消失了，应该是那个刺客为了闪避莱昂诺尔老师的魔法不得已只能放弃追击我吧。
而马车也传来一声巨大的破裂声，估计是哪里被打出了一个大洞吧……头皮的一点撕裂伤是要抹药还是用治愈术？还有修马车要多少钱啊？
跳下马车的我被莱昂诺尔老师抱住，或许是因为安心下来了，我甚至开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艾格妮丝大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莱昂诺尔老师原本就挺松弛的老脸恢复了以往放松的状态，应该是因为松了一口气吧。
“哪里没事啊，我好痛，而且怕死了。”这是在阐述事实，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像是在撒娇一样的稚嫩口吻……难道是装小孩装太久了？之后还是多说些成熟的话吧。
“是嘛。”莱昂诺尔老师的脸上突然又浮现出严肃的表情看着天空接着说到：“那么请您现在紧闭双眼，直到我说可以睁开再睁开，否则您可能只会更害怕。”
我这时才注意到原本就已经蛮黑暗的街道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光亮，就连燃烧中的火把和街道，它们的光亮在现在甚至都超不出一公尺远，就像是—被黑暗给吞噬了一样。
那些黑暗也不像是往常只是没有光亮的那种黑暗，这种黑暗是蠢动着的，好似活着的生物，甚至还是狩猎光亮的掠食者。
心理的震惊还来不及抚平，我就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抚上了我的后颈，那东西就像是沾满冷水的海绵一样，柔软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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