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借用手机
下了第一节课。
姜子怡就把曲佳睿的真实想法，跟她姐姐姜燕馨说了。
姜燕馨知道曲佳睿喜欢她的情感之后，并没对姜子怡说什么，而曲佳睿觉得她知道这件事后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特别奇怪，不是那种听到表白后很欣喜的感觉。
也不是想要拒绝曲佳睿追求她的感觉，就是感觉她听完之后，在曲佳睿身后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氛。
这种感觉持续了两个月。
曲佳睿以为是她不想伤害自己，在用这种方式拒绝曲佳睿的追求。
所以，这两个月曲佳睿浑浑噩噩的，别说是学习了，干什么都不得劲儿。
王忠勤以为曲佳睿是被姜燕馨直接拒绝了，那两个月一直都不怎么敢和曲佳睿说话。
除了每天晚上提醒曲佳睿记作业，基本上不敢和曲佳睿谈论任何与学习无关的事情。
直到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在后面的某一天，班主任李冬梅带同学们去爬山远足，曲佳睿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对自己。
前一天晚上，李冬梅老师临布置晚上作业的时候，告诉了同学们一个好消息。
“同学们，明天老师带你们去爬山远足，请各位同学明天一早七点半前准时到达学校，时间一到我们就走。要求男生穿运动鞋，女生不许穿裙子，穿一身休闲的服饰就够。大家都知道了吗？！”
全班同学齐声道：“知道啦！！！”
李冬梅老师微笑道：“好，放学了，同学们回家吧！！”
全班同学齐声道：“老师再见！”
为什么曲佳睿会对李冬梅老师的印象这么深呢？那是因为，她是教了曲佳睿两级的班主任。三年级三班和四年级四班，都是跟她一个班级。而且，曲佳睿的语文之所以一直稳居级部前十也是“拜她所赐”。李冬梅老师对同学们的教导，一向都是特别放得开的，主张让同学们自学，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去找她，而她也并不反感同学们的幼稚问题。
之后，同学们就背上各自的书包放学了。
在回家的路上，李航又一次跟了上来。
虽说他俩谈过恋爱，但并不代表不能做普通朋友，尤其是当她得知曲佳睿拒绝了姜子怡之后，她就每天晚上都和曲佳睿一起走相同的路线。
本来也是顺路，只是那两个月，他俩一直就没开口对彼此说过一句话，连打招呼都不打了。
久而久之，曲佳睿也就习惯了她这样跟在自己身后。
每天到了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她都会自行离开。
曲佳睿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抹不开面子，不就是分手了吗，怎么会连跟她开口讲话，都成为一种奢侈呢？！！
一路上，曲佳睿都在低着头，思考着怎么打破这种尴尬。
但直到她走向她家小区，曲佳睿都没有率先打破这种不说话的尴尬。
晚上，写完作业，吃饱了饭，就出去玩滑板了。
从自己家的小区滑到市民之家，越过六条街、八个红绿灯才能滑到。
那个时候市民之家还不叫市民之家，它除了叫这个名字，还叫莱州广场。
然后，曲佳睿就一个人在市民之家内尽情地玩开了。
从大广场滑到小广场，再从小广场滑到花鸟园，在花鸟园玩够了才滑着滑板去情侣秋千，坐在情侣秋千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
老年情侣、中年情侣、青年情侣以及小年轻应有尽有，曲佳睿不羡慕那些刚牵手的小年轻，却是越看那些老爷爷老奶奶在这个年纪还能牵着手，异常的心酸。
在这一年，汶川大地震了，死伤惨重。
那是曲佳睿第一次深刻地理解了什么是生死，所以在市民之家看到这些来自不同年纪的情侣，心里挺酸的。
人生能牵着手走过天灾人祸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当天晚上，忘记玩到了几点，直到曲爸爸给曲佳睿打电话叫他回家，他才拿着自己的滑板离开了市民之家。
晚上的夜风很冷，风吹在脸上，冻彻心扉！
曲佳睿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也还是盖不住夜风的凄凉。
等曲佳睿回到家的时候，他才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滑板上有一层水露，很细密。
他刚拿着滑板进家门，曲爸爸就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曲佳睿下意识地回答他：“玩的开心就回来晚了呗！”
曲爸爸宠溺着对曲佳睿说道：“下次别这么晚回来了，知道吗？宝贝儿。”
乍一听没听出来什么景儿，曲佳睿就答应了曲爸爸：“好的，父亲。”
但曲妈妈可是很敏感的，一听曲爸爸喊曲佳睿宝贝儿，娇笑一声道：“还宝贝儿，都多大了，还对你儿子这么称呼？”
曲爸爸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儿子多大都是我的宝贝儿啊。”
曲妈妈拍了拍手，道：“好好好，说不过你，随你叫吧。”
后面，曲佳睿就脱下了衣服，身后早就冒汗了，准备晚上洗个澡。
洗完澡，曲佳睿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静待第二天的到来。
将今天下午李冬梅老师说的“爬山远足”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清晨，一切如常，早上起床叠好被子，母亲将曲佳睿唤醒，开始洗漱、吃早饭、上学。
当曲佳睿来到学校的时候，才想起来，忘了给父母说爬山远足的事儿了，中午之前还不一定能不能回到学校呢。
要是回不去的话，就不用母亲从单位回来给自己做饭了，自己和同学一起吃就可。
可是小学里又不让小学生带手机，这下，曲佳睿有点儿慌，该怎么通知自己父母呢？
曲佳睿短暂思考了一下，小卖部还没开门，教学楼里找老师要手机又得解释一大堆的时间。
因此，这两种选择迅速被曲佳睿淘汰掉！
那就只有——传达室的看门大爷有手机了。
而且大爷特别热心肠，不管啥事都一笑而过。
曲佳睿走进传达室，对看门大爷说道：“爷爷，你好，你有手机吗？”
大爷微微一笑，问曲佳睿道：“你好啊，小同学。找爷爷有什么事儿吗？”
曲佳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需求：“爷爷，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吗？给家里打个电话。”
大爷猜了一下曲佳睿要手机的目的：“是作业忘带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这两个答案，曲佳睿都摇头了：“一会儿我们班要跟着老师去爬山远足，昨天晚上玩到太晚就没给我父母说。所以，刚来到咱学校才想起来这回事儿。能借我一下手机吗？”
大爷很好说话，听完曲佳睿的解释，他把手机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他。
“哦，是这样啊。喏，给你！”
曲佳睿给他举了一个少先队的队礼，感谢道：“谢谢爷爷。”
大爷呵呵乐道：“不客气，小同学。”
在曲佳睿印象里，小学的看门大爷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
大学毕业后才重新走了一遍小学的路，可曲佳睿再也没看到那位大爷的样子，看门的换成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叔。
然后，曲佳睿就熟练地拨通了曲爸爸的手机号码，打给了他。
曲爸爸没见过这个号码，试探着问道：“喂？你是……”
曲佳睿连忙回应：“父亲，是我。”
曲爸爸一听是儿子的声音，以为曲佳睿在学校出什么幺蛾子了，语气有些淡漠：“怎么了？”
曲佳睿平静地说道：“一会儿老师要带着我们全班同学去爬山远足，中午不一定能回家吃饭，你给我母亲说一下，我可能就不回来了，别让她空跑回家一趟给我做饭了。”
曲爸爸一听就这事，松了一口气道：“哦，行，知道了。晚上，回来吧？”
最后那一问，似乎有些不确定曲佳睿今天能不能回家。
曲佳睿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嗯，下午应该就跟着老师回来了。”
这时，曲爸爸想到没给曲佳睿零花钱让他中午买点儿什么吃，问曲佳睿道：“也没给你点儿零花钱，儿子，你中午怎么吃？”
曲佳睿安慰他道：“我同学应该会带零食，我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吃。”
曲爸爸这才欣慰，道：“哦，那行吧。别和同学起冲突，好好听老师的话！”
曲佳睿点点头道：“嗯，我会的。”
曲爸爸看了一眼这个手机号，有些疑惑，这也不是他们班主任李老师的手机号。
心里开始担心曲佳睿的安危：“这是谁的电话号码？”
曲佳睿就知道他会多想，特意没有那么快挂电话，对他解释道：“我们小学看门大爷的，你不用回拨了，联系我的话就给李老师打吧，她会全程陪伴我们一起。”
至此，曲爸爸这才提出要挂电话：“哦，爸爸这儿还有会议，挂了啊。”
曲佳睿淡然一笑，回应着父亲：“父亲晚上见！”
其后，将电话挂断，将手机还给看门大爷。
看门大爷接过电话，微笑着问曲佳睿：“小同学，打完电话了？”
“是，谢谢您，爷爷。”
曲佳睿再一次表达了对看门大爷的感激，就离开传达室回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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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怡就把曲佳睿的真实想法，跟她姐姐姜燕馨说了。
姜燕馨知道曲佳睿喜欢她的情感之后，并没对姜子怡说什么，而曲佳睿觉得她知道这件事后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说不上来，特别奇怪，不是那种听到表白后很欣喜的感觉。
也不是想要拒绝曲佳睿追求她的感觉，就是感觉她听完之后，在曲佳睿身后有一种很奇怪的气氛。
这种感觉持续了两个月。
曲佳睿以为是她不想伤害自己，在用这种方式拒绝曲佳睿的追求。
所以，这两个月曲佳睿浑浑噩噩的，别说是学习了，干什么都不得劲儿。
王忠勤以为曲佳睿是被姜燕馨直接拒绝了，那两个月一直都不怎么敢和曲佳睿说话。
除了每天晚上提醒曲佳睿记作业，基本上不敢和曲佳睿谈论任何与学习无关的事情。
直到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在后面的某一天，班主任李冬梅带同学们去爬山远足，曲佳睿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对自己。
前一天晚上，李冬梅老师临布置晚上作业的时候，告诉了同学们一个好消息。
“同学们，明天老师带你们去爬山远足，请各位同学明天一早七点半前准时到达学校，时间一到我们就走。要求男生穿运动鞋，女生不许穿裙子，穿一身休闲的服饰就够。大家都知道了吗？！”
全班同学齐声道：“知道啦！！！”
李冬梅老师微笑道：“好，放学了，同学们回家吧！！”
全班同学齐声道：“老师再见！”
为什么曲佳睿会对李冬梅老师的印象这么深呢？那是因为，她是教了曲佳睿两级的班主任。三年级三班和四年级四班，都是跟她一个班级。而且，曲佳睿的语文之所以一直稳居级部前十也是“拜她所赐”。李冬梅老师对同学们的教导，一向都是特别放得开的，主张让同学们自学，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去找她，而她也并不反感同学们的幼稚问题。
之后，同学们就背上各自的书包放学了。
在回家的路上，李航又一次跟了上来。
虽说他俩谈过恋爱，但并不代表不能做普通朋友，尤其是当她得知曲佳睿拒绝了姜子怡之后，她就每天晚上都和曲佳睿一起走相同的路线。
本来也是顺路，只是那两个月，他俩一直就没开口对彼此说过一句话，连打招呼都不打了。
久而久之，曲佳睿也就习惯了她这样跟在自己身后。
每天到了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她都会自行离开。
曲佳睿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抹不开面子，不就是分手了吗，怎么会连跟她开口讲话，都成为一种奢侈呢？！！
一路上，曲佳睿都在低着头，思考着怎么打破这种尴尬。
但直到她走向她家小区，曲佳睿都没有率先打破这种不说话的尴尬。
晚上，写完作业，吃饱了饭，就出去玩滑板了。
从自己家的小区滑到市民之家，越过六条街、八个红绿灯才能滑到。
那个时候市民之家还不叫市民之家，它除了叫这个名字，还叫莱州广场。
然后，曲佳睿就一个人在市民之家内尽情地玩开了。
从大广场滑到小广场，再从小广场滑到花鸟园，在花鸟园玩够了才滑着滑板去情侣秋千，坐在情侣秋千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
老年情侣、中年情侣、青年情侣以及小年轻应有尽有，曲佳睿不羡慕那些刚牵手的小年轻，却是越看那些老爷爷老奶奶在这个年纪还能牵着手，异常的心酸。
在这一年，汶川大地震了，死伤惨重。
那是曲佳睿第一次深刻地理解了什么是生死，所以在市民之家看到这些来自不同年纪的情侣，心里挺酸的。
人生能牵着手走过天灾人祸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当天晚上，忘记玩到了几点，直到曲爸爸给曲佳睿打电话叫他回家，他才拿着自己的滑板离开了市民之家。
晚上的夜风很冷，风吹在脸上，冻彻心扉！
曲佳睿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也还是盖不住夜风的凄凉。
等曲佳睿回到家的时候，他才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滑板上有一层水露，很细密。
他刚拿着滑板进家门，曲爸爸就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曲佳睿下意识地回答他：“玩的开心就回来晚了呗！”
曲爸爸宠溺着对曲佳睿说道：“下次别这么晚回来了，知道吗？宝贝儿。”
乍一听没听出来什么景儿，曲佳睿就答应了曲爸爸：“好的，父亲。”
但曲妈妈可是很敏感的，一听曲爸爸喊曲佳睿宝贝儿，娇笑一声道：“还宝贝儿，都多大了，还对你儿子这么称呼？”
曲爸爸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儿子多大都是我的宝贝儿啊。”
曲妈妈拍了拍手，道：“好好好，说不过你，随你叫吧。”
后面，曲佳睿就脱下了衣服，身后早就冒汗了，准备晚上洗个澡。
洗完澡，曲佳睿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静待第二天的到来。
将今天下午李冬梅老师说的“爬山远足”的事儿给忘到了脑后。
清晨，一切如常，早上起床叠好被子，母亲将曲佳睿唤醒，开始洗漱、吃早饭、上学。
当曲佳睿来到学校的时候，才想起来，忘了给父母说爬山远足的事儿了，中午之前还不一定能不能回到学校呢。
要是回不去的话，就不用母亲从单位回来给自己做饭了，自己和同学一起吃就可。
可是小学里又不让小学生带手机，这下，曲佳睿有点儿慌，该怎么通知自己父母呢？
曲佳睿短暂思考了一下，小卖部还没开门，教学楼里找老师要手机又得解释一大堆的时间。
因此，这两种选择迅速被曲佳睿淘汰掉！
那就只有——传达室的看门大爷有手机了。
而且大爷特别热心肠，不管啥事都一笑而过。
曲佳睿走进传达室，对看门大爷说道：“爷爷，你好，你有手机吗？”
大爷微微一笑，问曲佳睿道：“你好啊，小同学。找爷爷有什么事儿吗？”
曲佳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需求：“爷爷，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吗？给家里打个电话。”
大爷猜了一下曲佳睿要手机的目的：“是作业忘带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这两个答案，曲佳睿都摇头了：“一会儿我们班要跟着老师去爬山远足，昨天晚上玩到太晚就没给我父母说。所以，刚来到咱学校才想起来这回事儿。能借我一下手机吗？”
大爷很好说话，听完曲佳睿的解释，他把手机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他。
“哦，是这样啊。喏，给你！”
曲佳睿给他举了一个少先队的队礼，感谢道：“谢谢爷爷。”
大爷呵呵乐道：“不客气，小同学。”
在曲佳睿印象里，小学的看门大爷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
大学毕业后才重新走了一遍小学的路，可曲佳睿再也没看到那位大爷的样子，看门的换成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叔。
然后，曲佳睿就熟练地拨通了曲爸爸的手机号码，打给了他。
曲爸爸没见过这个号码，试探着问道：“喂？你是……”
曲佳睿连忙回应：“父亲，是我。”
曲爸爸一听是儿子的声音，以为曲佳睿在学校出什么幺蛾子了，语气有些淡漠：“怎么了？”
曲佳睿平静地说道：“一会儿老师要带着我们全班同学去爬山远足，中午不一定能回家吃饭，你给我母亲说一下，我可能就不回来了，别让她空跑回家一趟给我做饭了。”
曲爸爸一听就这事，松了一口气道：“哦，行，知道了。晚上，回来吧？”
最后那一问，似乎有些不确定曲佳睿今天能不能回家。
曲佳睿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嗯，下午应该就跟着老师回来了。”
这时，曲爸爸想到没给曲佳睿零花钱让他中午买点儿什么吃，问曲佳睿道：“也没给你点儿零花钱，儿子，你中午怎么吃？”
曲佳睿安慰他道：“我同学应该会带零食，我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吃。”
曲爸爸这才欣慰，道：“哦，那行吧。别和同学起冲突，好好听老师的话！”
曲佳睿点点头道：“嗯，我会的。”
曲爸爸看了一眼这个手机号，有些疑惑，这也不是他们班主任李老师的手机号。
心里开始担心曲佳睿的安危：“这是谁的电话号码？”
曲佳睿就知道他会多想，特意没有那么快挂电话，对他解释道：“我们小学看门大爷的，你不用回拨了，联系我的话就给李老师打吧，她会全程陪伴我们一起。”
至此，曲爸爸这才提出要挂电话：“哦，爸爸这儿还有会议，挂了啊。”
曲佳睿淡然一笑，回应着父亲：“父亲晚上见！”
其后，将电话挂断，将手机还给看门大爷。
看门大爷接过电话，微笑着问曲佳睿：“小同学，打完电话了？”
“是，谢谢您，爷爷。”
曲佳睿再一次表达了对看门大爷的感激，就离开传达室回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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