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杨波
三菱汽车在哪里？
当袁公明的心思转回码头街的时候，立即发现，跟踪目标三菱汽车丢失。
目光所及，看不到汽车消失的场景。
好失败的跟踪。
袁公明慢慢开着汽车往前走，右手边是一条小马路。
突然发现，一辆汽车停在小马路里面。
在路灯照耀之下，汽车是一团黑乎乎的形状。
三菱汽车？
是的。
袁公明已经错过路口半车，立即刹车，后退，右拐，开进小马路。
接近三菱汽车。
并行。
离开三菱汽车。
三菱汽车驾驶位置旁边的窗户已经下摇一半，里面坐着一个男人，抽着香烟，看着车外。
等到袁公明开车穿过，三菱汽车突然发动，紧紧跟在后面。
跟踪瞬间变成被跟踪。
要命。
但是袁公明喜欢，前身作为特种兵，汽车追逐是基本技能科目。
成绩第一。
袁公明立即提起万倍精神，正身，凝气，双手抓紧方向盘，脚下油门到底。
发动机轰鸣着，立即前冲。
不过瘾。
1936年的汽车怎能抵得过2020年的汽车。
既不拉风，也不扎眼。
只比土狗的速度快不了多少。
还不错，比后面的三菱汽车快出三四个车身。
三菱汽车驾驶员察觉袁公明发出的挑衅，不服气，不服输，紧踩油门，牢牢地跟在后面。
袁公明一直右手转弯，很快再次回到小马路，停在三菱汽车刚才停下的位置。
发出挑衅的姿态。
袁公明明白，上海不是赛车的地方，是工作的地方，是战斗的地方。
也可能是牺牲的地方。
如今，需要查清楚三菱汽车驾驶员的身份。
查清楚的办法就是面对面接敌。
将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三菱汽车隔着一个车位靠边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面提着枪。
三菱男人双手抱枪，前后错步，慢慢靠上来。
袁公明没有任何反应。
三菱男人已经和袁公明并行。
眼看袁公明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工具，稍稍放心。
一个白手敌人，很好对付。
三菱男人右手单把握枪，左手指地，大声喝道，“你，赶紧下车，双手举起，趴在车上。”
并不熟练的中国话，能听懂，带着浓重的日本口音。
袁公明心中大喜，是个日本间谍特务。
要收拾的就是这些人。
袁公明在驾驶位置上已经举起双手，慢慢地开门下车，双脚着地，关门，转身，双手趴在车上。
听话。
一付等待收拾的样子。
三菱男人左手按住袁公明的肩膀，搜身，没有发现任何武器。
接着右手举枪抵住袁公明的脑袋，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袁公明实话实说，“南京国民政府，复兴社特务处情报科袁公明特派员。”
试图勾起敌人的斗性。
男人总喜欢收拾比自己更强大的男人。
三菱男人上当。
跟着袁公明的话术说道，“大日本帝国，海军陆战队情报机关涩谷少尉。”
身份对等。
真间谍。
袁公明心中更加大喜，更加带劲。
收拾带军衔的日本间谍更加过瘾。
先等着，不着急。
涩谷接着问道，“特派员，你在干什么？”
袁公明摇头，轻轻叹口气，“少尉，我正在寻找仇人。”
“这人抢劫我家宝贝，破坏我家房屋，害的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要抓到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痛骂日本侵略者。
涩谷倒是狐疑起来，“你是在说事务所的藤田先生吗？不可能呀，他是研究员，不会打枪的。”
涩谷下意识地不怀疑自己。
袁公明立即在脑袋里面记住，刚才走进公寓的男人名叫藤田，是满铁上海事务所研究员。
涩谷的意念落在藤田身上，跟着袁公明的思路。
已经分神。
瞬间忘记自己。
涩谷的五官渐渐内敛，渐渐变成一个没有防备之人。
思考中的涩谷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亲自走上死路。
枪口发软，枪头发虚。
袁公明已经抓到千载难逢的机会。
微微下蹲，让出枪口方向，立即侧移闪身，站在涩谷侧面。
左手用大力抓住涩谷的右手肘关节，使劲，痛得涩谷张开右手，丢掉手枪。
对袁公明而言，没有枪的敌人就是绵羊。
袁公明以左手为基点支撑，右手大力向下扳。
咔嚓。
涩谷的半截胳膊生生断裂。
安静的夜晚，涩谷的惨叫不能入耳，恐怖至极，痛苦至极。
袁公明将涩谷放倒在地，单脚踩住后背，双手抱头，旋转，折断涩谷的脊柱。
死去！
袁公明的前身是退役特种兵，号称：一招定。
任何事情如此，不虚。
一招一招定，先收枪，再断肢，后送死。
三招并一大招。
大招定。
轻松杀死涩谷。
袁公明不敢久留，立即驱车逃离现场，迅速返回静园。
先坐下来喝口水，把刚才的事情想清楚。
满铁上海事务所的藤田先生，海军陆战队情报机关涩谷少尉和三福公司的牛工头碰面，一定在干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应该是藤田和涩谷负责策划，牛工头负责实施。
涩谷刚刚已经被杀，藤田现在够不着。
那就先打蛇尾。
打牛工头。
袁公明将牛工头的故事详细说给杨波，接着说道，“明天凌晨牛工头会对罗仓库采取行动。”
“应该是偷出钥匙，迅速拿到钥匙铺配制，然后再还回来。”
“立即在仓库附近找一间房间，我用这间房间进行跟踪监控。”
“目前要绝对保密消息。”
时间快到凌晨。
零点到早上八点是罗仓库值班。
立即行动。
袁公明和杨波马上出发，来到三福公司。
杨波已经熟悉三福公司，很快找到一间面对仓库值班室的房间。
袁公明问道，“今天牛工头当班吗？”
杨波立即回应，“这周牛工头上的是全白班，下周是全夜班。”
牛工头下班以后去干坏事。
因为袁公明重点关注牛工头，杨波已经熟记牛工头的一切。
是个好秘书。
袁公明让杨波去门口监控。
不要阻拦牛工头进出，也不要阻拦袁公明进出。
待会儿碰头，核对情况。
杨波离开。
袁公明端起望远镜，看着对面的仓库值班室。
值班室内外点灯，能看得清清楚楚。
望远镜是满铁调查员专用工具，和其他日本货一样，质量可靠。
零点前五分钟。
罗仓库慢悠悠地走到值班室，推门，入内。
通过窗户玻璃，袁公明看到罗仓库和当班开始交接班。
零点。
值班室现在只有罗仓库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大茶缸。
零点三十分。
墙边阴影里走动一个身影，是一个人正在走向仓库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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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袁公明的心思转回码头街的时候，立即发现，跟踪目标三菱汽车丢失。
目光所及，看不到汽车消失的场景。
好失败的跟踪。
袁公明慢慢开着汽车往前走，右手边是一条小马路。
突然发现，一辆汽车停在小马路里面。
在路灯照耀之下，汽车是一团黑乎乎的形状。
三菱汽车？
是的。
袁公明已经错过路口半车，立即刹车，后退，右拐，开进小马路。
接近三菱汽车。
并行。
离开三菱汽车。
三菱汽车驾驶位置旁边的窗户已经下摇一半，里面坐着一个男人，抽着香烟，看着车外。
等到袁公明开车穿过，三菱汽车突然发动，紧紧跟在后面。
跟踪瞬间变成被跟踪。
要命。
但是袁公明喜欢，前身作为特种兵，汽车追逐是基本技能科目。
成绩第一。
袁公明立即提起万倍精神，正身，凝气，双手抓紧方向盘，脚下油门到底。
发动机轰鸣着，立即前冲。
不过瘾。
1936年的汽车怎能抵得过2020年的汽车。
既不拉风，也不扎眼。
只比土狗的速度快不了多少。
还不错，比后面的三菱汽车快出三四个车身。
三菱汽车驾驶员察觉袁公明发出的挑衅，不服气，不服输，紧踩油门，牢牢地跟在后面。
袁公明一直右手转弯，很快再次回到小马路，停在三菱汽车刚才停下的位置。
发出挑衅的姿态。
袁公明明白，上海不是赛车的地方，是工作的地方，是战斗的地方。
也可能是牺牲的地方。
如今，需要查清楚三菱汽车驾驶员的身份。
查清楚的办法就是面对面接敌。
将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三菱汽车隔着一个车位靠边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面提着枪。
三菱男人双手抱枪，前后错步，慢慢靠上来。
袁公明没有任何反应。
三菱男人已经和袁公明并行。
眼看袁公明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工具，稍稍放心。
一个白手敌人，很好对付。
三菱男人右手单把握枪，左手指地，大声喝道，“你，赶紧下车，双手举起，趴在车上。”
并不熟练的中国话，能听懂，带着浓重的日本口音。
袁公明心中大喜，是个日本间谍特务。
要收拾的就是这些人。
袁公明在驾驶位置上已经举起双手，慢慢地开门下车，双脚着地，关门，转身，双手趴在车上。
听话。
一付等待收拾的样子。
三菱男人左手按住袁公明的肩膀，搜身，没有发现任何武器。
接着右手举枪抵住袁公明的脑袋，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袁公明实话实说，“南京国民政府，复兴社特务处情报科袁公明特派员。”
试图勾起敌人的斗性。
男人总喜欢收拾比自己更强大的男人。
三菱男人上当。
跟着袁公明的话术说道，“大日本帝国，海军陆战队情报机关涩谷少尉。”
身份对等。
真间谍。
袁公明心中更加大喜，更加带劲。
收拾带军衔的日本间谍更加过瘾。
先等着，不着急。
涩谷接着问道，“特派员，你在干什么？”
袁公明摇头，轻轻叹口气，“少尉，我正在寻找仇人。”
“这人抢劫我家宝贝，破坏我家房屋，害的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要抓到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痛骂日本侵略者。
涩谷倒是狐疑起来，“你是在说事务所的藤田先生吗？不可能呀，他是研究员，不会打枪的。”
涩谷下意识地不怀疑自己。
袁公明立即在脑袋里面记住，刚才走进公寓的男人名叫藤田，是满铁上海事务所研究员。
涩谷的意念落在藤田身上，跟着袁公明的思路。
已经分神。
瞬间忘记自己。
涩谷的五官渐渐内敛，渐渐变成一个没有防备之人。
思考中的涩谷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亲自走上死路。
枪口发软，枪头发虚。
袁公明已经抓到千载难逢的机会。
微微下蹲，让出枪口方向，立即侧移闪身，站在涩谷侧面。
左手用大力抓住涩谷的右手肘关节，使劲，痛得涩谷张开右手，丢掉手枪。
对袁公明而言，没有枪的敌人就是绵羊。
袁公明以左手为基点支撑，右手大力向下扳。
咔嚓。
涩谷的半截胳膊生生断裂。
安静的夜晚，涩谷的惨叫不能入耳，恐怖至极，痛苦至极。
袁公明将涩谷放倒在地，单脚踩住后背，双手抱头，旋转，折断涩谷的脊柱。
死去！
袁公明的前身是退役特种兵，号称：一招定。
任何事情如此，不虚。
一招一招定，先收枪，再断肢，后送死。
三招并一大招。
大招定。
轻松杀死涩谷。
袁公明不敢久留，立即驱车逃离现场，迅速返回静园。
先坐下来喝口水，把刚才的事情想清楚。
满铁上海事务所的藤田先生，海军陆战队情报机关涩谷少尉和三福公司的牛工头碰面，一定在干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应该是藤田和涩谷负责策划，牛工头负责实施。
涩谷刚刚已经被杀，藤田现在够不着。
那就先打蛇尾。
打牛工头。
袁公明将牛工头的故事详细说给杨波，接着说道，“明天凌晨牛工头会对罗仓库采取行动。”
“应该是偷出钥匙，迅速拿到钥匙铺配制，然后再还回来。”
“立即在仓库附近找一间房间，我用这间房间进行跟踪监控。”
“目前要绝对保密消息。”
时间快到凌晨。
零点到早上八点是罗仓库值班。
立即行动。
袁公明和杨波马上出发，来到三福公司。
杨波已经熟悉三福公司，很快找到一间面对仓库值班室的房间。
袁公明问道，“今天牛工头当班吗？”
杨波立即回应，“这周牛工头上的是全白班，下周是全夜班。”
牛工头下班以后去干坏事。
因为袁公明重点关注牛工头，杨波已经熟记牛工头的一切。
是个好秘书。
袁公明让杨波去门口监控。
不要阻拦牛工头进出，也不要阻拦袁公明进出。
待会儿碰头，核对情况。
杨波离开。
袁公明端起望远镜，看着对面的仓库值班室。
值班室内外点灯，能看得清清楚楚。
望远镜是满铁调查员专用工具，和其他日本货一样，质量可靠。
零点前五分钟。
罗仓库慢悠悠地走到值班室，推门，入内。
通过窗户玻璃，袁公明看到罗仓库和当班开始交接班。
零点。
值班室现在只有罗仓库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大茶缸。
零点三十分。
墙边阴影里走动一个身影，是一个人正在走向仓库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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