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死亡循环系列
睁开眼，国道，正开车。
马腾云扶着方向盘，冷笑。
“马先生？”大概是这样的笑容太渗人，孙虹在旁瞧得害怕，怯怯地叫了一声。
马腾云慢慢转过身头来，深深地望着孙虹——从前因为感觉她太丑，又是自己本能里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下意识地不愿意仔细看，唯恐自己看到了有太多心里纠结，然而此时……
马腾云很认真地打量着孙虹，厚厚的粉，五官都是画出来的，眼眸里带着怯意，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得意，当然，还有情意——这一点，马腾云很熟悉，哪怕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也能本能地直觉出女人对自己的好感。
因为这份好感，马腾云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孙虹。”
孙虹一怔，脸上迅速浮出一层兴奋的娇红，连同厚粉也遮挡不住：“你……你……马先生。”说着，她羞涩地下了头，讷讷道：“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没想到……这么快。”
“哦，一直盼望着这一天？”马腾云笑得越发诡异，眸光烁烁地盯着孙虹的眼睛，扬眉道：“早就盼望这一天呐。”
孙虹似乎没听出马腾云声音里的怪异，只是低着头，像是所有陷入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微笑着，幸福着，娇羞地享受着：“是啊，我早就……哎，不说了，不过听说这件事，我也蛮替你难过的，然而心里到底是窃喜的，我……”
“窃喜？”马腾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嗖嗖地吸了口冷气，他唯恐自己再也笑不出来，或者忽然爆发，很快扭过头去道：“我知道了。”说着，加速了油门。
孙虹好容易准备的表白，忽然被打断了，未免有些诧异，抬头看了马腾云一眼。
“一会儿回家再说。”马腾云像霸道总裁一般邪魅一笑。
孙虹的脸腾地红了，一下低下了头去，双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搅动着，似乎很是紧张不安，后来干脆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毛呢裙子，在细细的光线下，磨出一层层细细的褶皱……
此时马腾云已经在门口树荫下停了车，回头见孙虹还在折腾自己的裙子，一下摁住她搅拌机一样的手：“来。”
孙虹惊喜地抬头，却见马腾云已经转过身，拉着她出了车子，关了门，走到门口。
保安室的大爷拉开玻璃窗，探头出来，见马腾云拉着孙虹的手，皱了皱眉，眼眸里射出凌厉的鄙夷，“啪嗒”把窗户门给关了。
孙虹看到这种情形，似乎受到了惊吓，身子向马腾云这边靠了靠，却被马腾云巧妙地躲开了，只是手没放开，拉着她快步向家里走去。
这一次路径越发熟悉了，所以走得很快，不到三分钟，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男孩雕塑前。
“马……，干嘛走得这么快？”孙虹被意中人拉着，本来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然而架不住马腾云脚下像是踏了风火轮，拉着她几乎在飞奔，她本来还在幸福地娇羞，后来因为跑得太快，什么也来不及想，只求能跟上马腾云的脚步，一路这么趔趔趄趄磕磕绊绊，感觉自己不像是马腾云的情侣，倒像是他抓住的犯人，因此语气也严厉起来。
马腾云似乎也知道走得急了，终于放开了手，孙虹立时感觉手腕一松，低头看去，艾玛，上面围了一圈的淤青，走了这么几步，居然红肿了？这都用多大劲？
“马先生干嘛这么急？”孙虹忍不住抱怨起来，此时忽然门开了，一对婆媳走了出来来，见到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阿……”那儿媳正要张口手滑，马腾云却一把拉住孙虹，把门彻底拉开，趁着那对婆媳发愣的功夫，一溜烟要向上走去。
“马先生！”孙虹真的急了，一把扯住马腾云，马腾云没想到孙虹用这么大力气，被她一下扯了个跟头，“蹬蹬”倒退两步。
那对婆媳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热闹。
“马先生，干么这么急？话先说清楚。”孙虹语气有些冷。
“哎，马腾云，这是谁？"那儿媳忍不住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开口问道。
马腾云正要回答，忽然，手机响了，他立时拨开：“阿莹。”
“阿云，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呜呜。”那边传来徐莹的哭声。
“当然不是，你先别冲动，我这就上楼跟你解释。”马腾云大声喊起来，似乎唯恐徐莹跳楼，自己来不及阻止。
“我不需要你解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吗？呜呜呜？”徐莹又哭起来。
“我不会跟你分手的。”马腾云拉着孙虹走到电梯门口，一边用手摁着电梯，一边耐心解释着：“我真的不会跟你分手的，现在的情况，说实话我也搞不清，但是我真的不会跟你分手的，因为我不希望你死，你懂吗？阿莹，我是爱你的……”
说到这个词的时候，孙虹忽然抬头，深深地望了马腾云一眼，马腾云似乎也被这个词惊呆了，此时电梯门开了，他怔忪地走了进来，心里茫茫地想自己居然说出“我是爱你的。”的话来，那怎么一开始跟徐莹分手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现在他妈的到底什么情况，这一遍遍的重复着……
快疯了。
“阿莹。”马腾云拿起手机，正要解释，忽听里面没有了信息，马腾云吓得心中一凉，“阿莹？阿莹？”
“电梯里没有信号。”孙虹忽然讥讽地开口：“徐莹听不到你的声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哦……”
马腾云听到这话，恶狠狠地瞪着孙虹：“恶女人！”
孙虹听到这话，瞳孔一下放大了，惨笑道：“你说什么？马先生？我好心帮你呢，你到底在说什么？话说你是不是疯了？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要跟她分手，要跟我在一起，这回过头来，又当着我的面哄骗徐莹，你到底要搞哪个？”
马腾云冷着脸听着，手里不停地摁着那电梯按钮，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按钮就是不亮灯。
艹！
马腾云想着楼顶上的徐莹可别又想错了，干脆拉着孙虹从电梯间走了出来。
“你做什么？”孙虹刚才很愿意被马腾云拉着，此时却气得拼命甩开他的手，然而马腾云早有准备，拖着孙虹到了楼门，“砰”地一声踢开了楼门，两人推推搡搡到了徐莹跳楼的下面。
“徐莹？”马腾云拨开徐莹的电话，徐莹倒是接了，然而却没说话，只是抽泣。
“徐莹，你听着，我不会跟你分手的，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我知道我是不会跟你分手的，这个女人……”马腾云死死拽着挣扎着的孙虹道：“你在楼上看到了吗？这个女人，跟我说，是不是这个女人捣的鬼？徐莹，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一切都是能解决的，千万别想窄了……”
“已经晚了。”徐莹在那边钝钝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绝望：“阿云，已经晚了，已经晚了，都是我不好，来生再见见吧。”
“不要——”
听到这话，马腾云几乎喊了起来，为了怕徐莹再跳楼，他几乎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已经知道拆散我们的人是谁了，你看到了吗？我在这里拖着的女人，就是拆散我们的凶手，看到了吗？阿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的，阿莹，啊——”
马腾云忽然感觉手腕极度疼痛，撕了一声，抬头一看，见孙虹正在狠狠地咬着自己抓住她的手腕。
“贱人！”
马腾云低吼一声，把手机仍在地上，反手掐住孙虹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对着地上手机吼道：“阿莹，阿莹，看到了吗？我已经找到拆散我们的凶手了，你可千万别想窄了，我这就拉着她去见你，该怎么着怎么着，咱们……啊——”
忽然，马腾云感觉自己的头顶上传来剧痛，这种痛实在太巨大了，以至于他几乎失去了思维，只茫茫地想“怎么这么疼……”，一抬头，见徐莹的脸在眼前，血淋淋的，写了一个大大的“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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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云扶着方向盘，冷笑。
“马先生？”大概是这样的笑容太渗人，孙虹在旁瞧得害怕，怯怯地叫了一声。
马腾云慢慢转过身头来，深深地望着孙虹——从前因为感觉她太丑，又是自己本能里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下意识地不愿意仔细看，唯恐自己看到了有太多心里纠结，然而此时……
马腾云很认真地打量着孙虹，厚厚的粉，五官都是画出来的，眼眸里带着怯意，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得意，当然，还有情意——这一点，马腾云很熟悉，哪怕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也能本能地直觉出女人对自己的好感。
因为这份好感，马腾云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孙虹。”
孙虹一怔，脸上迅速浮出一层兴奋的娇红，连同厚粉也遮挡不住：“你……你……马先生。”说着，她羞涩地下了头，讷讷道：“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没想到……这么快。”
“哦，一直盼望着这一天？”马腾云笑得越发诡异，眸光烁烁地盯着孙虹的眼睛，扬眉道：“早就盼望这一天呐。”
孙虹似乎没听出马腾云声音里的怪异，只是低着头，像是所有陷入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微笑着，幸福着，娇羞地享受着：“是啊，我早就……哎，不说了，不过听说这件事，我也蛮替你难过的，然而心里到底是窃喜的，我……”
“窃喜？”马腾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嗖嗖地吸了口冷气，他唯恐自己再也笑不出来，或者忽然爆发，很快扭过头去道：“我知道了。”说着，加速了油门。
孙虹好容易准备的表白，忽然被打断了，未免有些诧异，抬头看了马腾云一眼。
“一会儿回家再说。”马腾云像霸道总裁一般邪魅一笑。
孙虹的脸腾地红了，一下低下了头去，双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搅动着，似乎很是紧张不安，后来干脆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毛呢裙子，在细细的光线下，磨出一层层细细的褶皱……
此时马腾云已经在门口树荫下停了车，回头见孙虹还在折腾自己的裙子，一下摁住她搅拌机一样的手：“来。”
孙虹惊喜地抬头，却见马腾云已经转过身，拉着她出了车子，关了门，走到门口。
保安室的大爷拉开玻璃窗，探头出来，见马腾云拉着孙虹的手，皱了皱眉，眼眸里射出凌厉的鄙夷，“啪嗒”把窗户门给关了。
孙虹看到这种情形，似乎受到了惊吓，身子向马腾云这边靠了靠，却被马腾云巧妙地躲开了，只是手没放开，拉着她快步向家里走去。
这一次路径越发熟悉了，所以走得很快，不到三分钟，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男孩雕塑前。
“马……，干嘛走得这么快？”孙虹被意中人拉着，本来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然而架不住马腾云脚下像是踏了风火轮，拉着她几乎在飞奔，她本来还在幸福地娇羞，后来因为跑得太快，什么也来不及想，只求能跟上马腾云的脚步，一路这么趔趔趄趄磕磕绊绊，感觉自己不像是马腾云的情侣，倒像是他抓住的犯人，因此语气也严厉起来。
马腾云似乎也知道走得急了，终于放开了手，孙虹立时感觉手腕一松，低头看去，艾玛，上面围了一圈的淤青，走了这么几步，居然红肿了？这都用多大劲？
“马先生干嘛这么急？”孙虹忍不住抱怨起来，此时忽然门开了，一对婆媳走了出来来，见到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阿……”那儿媳正要张口手滑，马腾云却一把拉住孙虹，把门彻底拉开，趁着那对婆媳发愣的功夫，一溜烟要向上走去。
“马先生！”孙虹真的急了，一把扯住马腾云，马腾云没想到孙虹用这么大力气，被她一下扯了个跟头，“蹬蹬”倒退两步。
那对婆媳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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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呜呜。”那边传来徐莹的哭声。
“当然不是，你先别冲动，我这就上楼跟你解释。”马腾云大声喊起来，似乎唯恐徐莹跳楼，自己来不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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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跟你分手的。”马腾云拉着孙虹走到电梯门口，一边用手摁着电梯，一边耐心解释着：“我真的不会跟你分手的，现在的情况，说实话我也搞不清，但是我真的不会跟你分手的，因为我不希望你死，你懂吗？阿莹，我是爱你的……”
说到这个词的时候，孙虹忽然抬头，深深地望了马腾云一眼，马腾云似乎也被这个词惊呆了，此时电梯门开了，他怔忪地走了进来，心里茫茫地想自己居然说出“我是爱你的。”的话来，那怎么一开始跟徐莹分手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现在他妈的到底什么情况，这一遍遍的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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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莹。”马腾云拿起手机，正要解释，忽听里面没有了信息，马腾云吓得心中一凉，“阿莹？阿莹？”
“电梯里没有信号。”孙虹忽然讥讽地开口：“徐莹听不到你的声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哦……”
马腾云听到这话，恶狠狠地瞪着孙虹：“恶女人！”
孙虹听到这话，瞳孔一下放大了，惨笑道：“你说什么？马先生？我好心帮你呢，你到底在说什么？话说你是不是疯了？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要跟她分手，要跟我在一起，这回过头来，又当着我的面哄骗徐莹，你到底要搞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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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孙虹刚才很愿意被马腾云拉着，此时却气得拼命甩开他的手，然而马腾云早有准备，拖着孙虹到了楼门，“砰”地一声踢开了楼门，两人推推搡搡到了徐莹跳楼的下面。
“徐莹？”马腾云拨开徐莹的电话，徐莹倒是接了，然而却没说话，只是抽泣。
“徐莹，你听着，我不会跟你分手的，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我知道我是不会跟你分手的，这个女人……”马腾云死死拽着挣扎着的孙虹道：“你在楼上看到了吗？这个女人，跟我说，是不是这个女人捣的鬼？徐莹，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一切都是能解决的，千万别想窄了……”
“已经晚了。”徐莹在那边钝钝地回答，语气里充满了绝望：“阿云，已经晚了，已经晚了，都是我不好，来生再见见吧。”
“不要——”
听到这话，马腾云几乎喊了起来，为了怕徐莹再跳楼，他几乎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已经知道拆散我们的人是谁了，你看到了吗？我在这里拖着的女人，就是拆散我们的凶手，看到了吗？阿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会把一切处理好的，阿莹，啊——”
马腾云忽然感觉手腕极度疼痛，撕了一声，抬头一看，见孙虹正在狠狠地咬着自己抓住她的手腕。
“贱人！”
马腾云低吼一声，把手机仍在地上，反手掐住孙虹的脖子，一边掐，一边对着地上手机吼道：“阿莹，阿莹，看到了吗？我已经找到拆散我们的凶手了，你可千万别想窄了，我这就拉着她去见你，该怎么着怎么着，咱们……啊——”
忽然，马腾云感觉自己的头顶上传来剧痛，这种痛实在太巨大了，以至于他几乎失去了思维，只茫茫地想“怎么这么疼……”，一抬头，见徐莹的脸在眼前，血淋淋的，写了一个大大的“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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