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46章：里应外合
“这是？”禾眯着眼睛，望向这强大的光束，心中明明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愿意相信。
那一缕红色的光亮也从他袖口飞出，隐没在刺眼的光明中，倏然之间光点扩大，与那之前产生的白色光束相争着同一片天空。
罗盘的指针飞速旋转，直到整个罗盘四分五裂散成碎片。
站在一旁的老凤凰定了定身，道：“天帝让你给我带的那块玉，正在吸收着南隅山的神力。”
禾心道，果不其然，木属性神力，这才是天帝让他来南隅山找老凤凰寻求帮助的真正目的。
第一次是让他过来作为媒介感知南隅山的神力强弱，而这第二次，就是派他带那玉石来吸收神力的。但这其中种种，那修为极强的老凤凰怎么会不知道？
禾扭头去看他，心中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你……”
老凤凰偏过头，气定神闲地迎上禾狐疑的目光，“我确是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禾愕然，本以为事情到这一步，能试探出天帝是那操纵生死罗盘的人，就可以专心对付了，却没想到老凤凰也在里面掺和了一脚。“你与天帝里应外合引我入局？”
“怎能说是我引你入局？”老凤凰摊摊手，强光渐渐息弱，一枚褐色玉石缓缓飞入掌心，老凤凰合手将它揣进怀里，抬眸又道:“是你甘愿入这迷局。”
“我……”禾一时语塞，思忖片刻，反问道：“可你与天帝一道干这番勾当，又有什么好处？”
话音一落，周遭草木渐渐枯黄，院里的那几只鸡啼鸣了几声变趴在地上开始有气无力的呜咽。
“这是？”禾恍然回忆到那老龟说的话，屠城，或者屠国，但是倘若这里神力极盛，是不是收了神力，让当地生灵不得神力滋润枯死过去，也有相同的效果？
“小天尊，我并没有同天帝勾结，只不过是他这计划也稍稍帮到了我。”老凤凰顿了顿道:“我被这南隅山囚禁太久了，想出去走一走。”
“所以如果那罗盘收了南隅山的神力，你就能解除囚禁，走出这里？”
禾上前攥住老凤凰的衣领，“你不为苍生考虑吗？不觉得这样太过自私了吗？”
老凤凰看着禾，如果他想要躲，是轻而易举便能躲过去的，然而他握住禾的肩膀，却任他扯着没有挣脱，只道：“你高看我了。”
“我不过是只修行时间长些的凤凰，那些所谓的高贵血统，还有凤族姓氏早就抛了，倒不如说我是个被束缚住手脚的妖精，更为贴切。”
老凤凰这混账话说的句句肺腑，禾松开自己的双手，道：“你觉得你一直想见的那个人，也愿意同你一起一错再错，步入深渊吗？”
“什么意思？”老凤凰握住禾肩膀的力气又徒增了几分，“你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你见过他？你知道他在哪？”
“我见过他，他在深海之底，同你一样被囚禁着。”
老凤凰眼眶泛红，缓缓松开双手，半晌才道：“你该回去了，你心上那位，恐怕有危险。”
禾张张嘴，道：“怎可能？”
话说出口，却丝毫没有底气。
禾来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敖羽当日向他担保，自己喝了那老凤凰的血，等他走后再回龙族休养，天帝无论如何都伤他不得。
然而此时看着老凤凰的表情，禾的心跳漏了几拍。这南隅山结界被破，他体内的神力也可随意调动了，伸手捏了个诀，感受敖羽的动向，却什么也没探知到，周遭是一片黑暗。
“再不回天宫，不止你心上这个人，连三界都将要陷入万劫。”老凤凰淡淡道：“方才指引罗盘碎了，就说明天帝已经集齐了那五种元素，只差最后的融合，你不去拦一拦，必然会酿成灾祸。”
禾点头，泛起云雾奔着天宫去了，周身星子飒飒掠过，他来不及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敖羽没有死，只是那手链出了问题。
这是禾能安慰自己的唯一理由。
未及南天门，禾已经感受到了猛烈的风，这狂风当中依旧掺杂着浓烈的桂花香味，甚至到了刺鼻的地步。禾从挥散脚下的祥云，落在南天门外，才猛然意识到这桂花的香气已经浓郁到足够将血腥的气味覆盖了。
一种天兵扑在祥云路上，殷红的血液交杂在一起缓慢流淌着，幸而元神未散，灵魂尚在。这群天兵还是有救的，禾上前扶起一个，手指抵上他的眉心，为他渡了些神力。
那天兵这才恢复了点儿血色，抬头发现自己正躺在天尊的怀里，也顾不得慌张，紧忙扯住禾，喊到：“快走，天尊，这里留不得。”
“发生了什么，你同我讲一遍？”
那天兵翻身跪拜在地，道：“尊后他不知为何突然失了心智，在天宫大开杀戒，天帝费尽全力也难以控制，只好将他引出天宫，如今未卜生死。”
禾闭目死死握紧拳头，直到关节处已然泛白，才睁眼又看向那天兵，眼眸中满是杀意。“他二人，向何方去了？”
那天兵立即伏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天尊，你且莫冲动，我知道您与尊后情意极深，但毕竟尊后此时已经酿成了大祸，你千万不要助纣为虐啊。”
禾伸手抵住那天兵的肩膀，将他死死按在南天门的柱子上，“我只问你，向何方去了？”
“我……”那天兵咬咬牙，“我不能说。”
“好，你不说，我也不必听你说。”禾说完，挥手敲在那天兵的脖颈上，伸出手掌探向他的心境。
天地褪色，眼前的景象归为平静，浓郁的桂花香气也变得浅淡起来，南天门一如往日，风平浪静。
四五个天兵把手着南天门，方才被禾敲晕的那位也在其中，本来场面一片祥和，直到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响，血腥味卷着桂花香一并翻涌而上。
敖羽在这浓烈刺鼻的气味后，握着那柄黑云枪，踏着祥云路的烟尘缓步走来，杀戮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天宫之中。
这几个天兵觉得事情不对，立即握紧手中的兵器面对着敖羽，却不敢贸然进攻。敖羽依旧向前，挥起手中的□□要向着那几位天兵去，天帝却突然出现，掷来一抹神力，让那□□的走向偏出去了几分。
“这里危险，你们速速退后。”天帝对着众人吼了一声，再次调动神力朝敖羽掷去。
敖羽侧身躲过，那柄黑云枪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巨大的神力瞬间迸现，几个天兵以全力相抵，奈何修为不够，全被击倒在了地上。
天帝无意救助他们，一心只想将敖羽引开，便再次倾身向前，朝着敖羽过去，挥出一掌神力，两个人再次纠缠到一处。
天帝明显没有用尽全力，一边抵挡着敖羽的进攻，一边缓缓退出南天门，而此时的敖羽却早就失去了判断能力，丝毫没有退缩迹象，一心向着天帝发起攻击。
于是天帝飞身下界时，敖羽直接跟了上去，没有一丝犹疑。
禾缓缓睁开双眼，从那天兵的心境之海中抽离。转头要向着方才在心境之海，窥探到的二人飞身的方向去追。
刚调动神力将要起身，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禾将眼前这身披红裳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火神？”
祝芊芊伸出双手调动体内的神力，在禾周围凝成一个坚固的结界，抬眸道：“天尊，得罪了。”
禾立即也将神力汇集到掌心，刺眼的强光携带着一股热浪狠狠砸在结界上，那结界毫无悬念地被轰成粉末。
禾抬眸站正，“你觉得凭你的力量能够拦住我？”
祝芊芊站在风中，长发与红裙齐齐随风招摇着，她也将目光落在禾的身上，却没对他的问题做出回应，只是安静地站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禾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浪费在这里，见祝芊芊不再说话，也没有继续阻拦自己的意思，便再次调动神力，打算下界去寻敖羽。
只是，手掌翻覆间，他终于知道了祝芊芊等待的是什么。方才那个结界本来就不是用来阻拦他的，而是想让自己的神力与那方神力相融，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侵入经脉，阻止他调动自身原本存在的神力，而且不只神力，禾觉得自己现在连站正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脚下一软，扑向了地面。
祝芊芊赶紧向前将禾扶住，虽说自己年长人家几万岁，但毕竟以禾的仙级，自己是受不起他这一跪的。
“你做什么？”禾抬头看向祝芊芊，不理解她这般做法。
祝芊芊叹气道：“你不要为了敖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逆不道的不是我，是天帝啊，你们都被他诓骗了。”禾用仅有的力气伸手握住祝芊芊的肩膀。“是他动用了生死罗盘，妄图更改天意。”
“你说什么？”祝芊芊蹙起眉头，虽然平日里这天尊吊儿郎当，但此时说这话时，却让祝芊芊产生了莫名的信任。只是心中那方天平刚有一丝动摇，她便立马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凤禾天尊说的话，可不敢轻信。
禾接着道：“我知道我平素里浪荡惯了，现在说什么你都很难相信，但如果你此时不解开我身上的禁锢，那四万年前的灾难即将再次来临。”
祝芊芊看着禾，那双眸子中满是真诚，然她还是犹豫了半晌，低下头去，缓缓道：“我曾窥探过你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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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红色的光亮也从他袖口飞出，隐没在刺眼的光明中，倏然之间光点扩大，与那之前产生的白色光束相争着同一片天空。
罗盘的指针飞速旋转，直到整个罗盘四分五裂散成碎片。
站在一旁的老凤凰定了定身，道：“天帝让你给我带的那块玉，正在吸收着南隅山的神力。”
禾心道，果不其然，木属性神力，这才是天帝让他来南隅山找老凤凰寻求帮助的真正目的。
第一次是让他过来作为媒介感知南隅山的神力强弱，而这第二次，就是派他带那玉石来吸收神力的。但这其中种种，那修为极强的老凤凰怎么会不知道？
禾扭头去看他，心中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你……”
老凤凰偏过头，气定神闲地迎上禾狐疑的目光，“我确是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禾愕然，本以为事情到这一步，能试探出天帝是那操纵生死罗盘的人，就可以专心对付了，却没想到老凤凰也在里面掺和了一脚。“你与天帝里应外合引我入局？”
“怎能说是我引你入局？”老凤凰摊摊手，强光渐渐息弱，一枚褐色玉石缓缓飞入掌心，老凤凰合手将它揣进怀里，抬眸又道:“是你甘愿入这迷局。”
“我……”禾一时语塞，思忖片刻，反问道：“可你与天帝一道干这番勾当，又有什么好处？”
话音一落，周遭草木渐渐枯黄，院里的那几只鸡啼鸣了几声变趴在地上开始有气无力的呜咽。
“这是？”禾恍然回忆到那老龟说的话，屠城，或者屠国，但是倘若这里神力极盛，是不是收了神力，让当地生灵不得神力滋润枯死过去，也有相同的效果？
“小天尊，我并没有同天帝勾结，只不过是他这计划也稍稍帮到了我。”老凤凰顿了顿道:“我被这南隅山囚禁太久了，想出去走一走。”
“所以如果那罗盘收了南隅山的神力，你就能解除囚禁，走出这里？”
禾上前攥住老凤凰的衣领，“你不为苍生考虑吗？不觉得这样太过自私了吗？”
老凤凰看着禾，如果他想要躲，是轻而易举便能躲过去的，然而他握住禾的肩膀，却任他扯着没有挣脱，只道：“你高看我了。”
“我不过是只修行时间长些的凤凰，那些所谓的高贵血统，还有凤族姓氏早就抛了，倒不如说我是个被束缚住手脚的妖精，更为贴切。”
老凤凰这混账话说的句句肺腑，禾松开自己的双手，道：“你觉得你一直想见的那个人，也愿意同你一起一错再错，步入深渊吗？”
“什么意思？”老凤凰握住禾肩膀的力气又徒增了几分，“你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你见过他？你知道他在哪？”
“我见过他，他在深海之底，同你一样被囚禁着。”
老凤凰眼眶泛红，缓缓松开双手，半晌才道：“你该回去了，你心上那位，恐怕有危险。”
禾张张嘴，道：“怎可能？”
话说出口，却丝毫没有底气。
禾来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敖羽当日向他担保，自己喝了那老凤凰的血，等他走后再回龙族休养，天帝无论如何都伤他不得。
然而此时看着老凤凰的表情，禾的心跳漏了几拍。这南隅山结界被破，他体内的神力也可随意调动了，伸手捏了个诀，感受敖羽的动向，却什么也没探知到，周遭是一片黑暗。
“再不回天宫，不止你心上这个人，连三界都将要陷入万劫。”老凤凰淡淡道：“方才指引罗盘碎了，就说明天帝已经集齐了那五种元素，只差最后的融合，你不去拦一拦，必然会酿成灾祸。”
禾点头，泛起云雾奔着天宫去了，周身星子飒飒掠过，他来不及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敖羽没有死，只是那手链出了问题。
这是禾能安慰自己的唯一理由。
未及南天门，禾已经感受到了猛烈的风，这狂风当中依旧掺杂着浓烈的桂花香味，甚至到了刺鼻的地步。禾从挥散脚下的祥云，落在南天门外，才猛然意识到这桂花的香气已经浓郁到足够将血腥的气味覆盖了。
一种天兵扑在祥云路上，殷红的血液交杂在一起缓慢流淌着，幸而元神未散，灵魂尚在。这群天兵还是有救的，禾上前扶起一个，手指抵上他的眉心，为他渡了些神力。
那天兵这才恢复了点儿血色，抬头发现自己正躺在天尊的怀里，也顾不得慌张，紧忙扯住禾，喊到：“快走，天尊，这里留不得。”
“发生了什么，你同我讲一遍？”
那天兵翻身跪拜在地，道：“尊后他不知为何突然失了心智，在天宫大开杀戒，天帝费尽全力也难以控制，只好将他引出天宫，如今未卜生死。”
禾闭目死死握紧拳头，直到关节处已然泛白，才睁眼又看向那天兵，眼眸中满是杀意。“他二人，向何方去了？”
那天兵立即伏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天尊，你且莫冲动，我知道您与尊后情意极深，但毕竟尊后此时已经酿成了大祸，你千万不要助纣为虐啊。”
禾伸手抵住那天兵的肩膀，将他死死按在南天门的柱子上，“我只问你，向何方去了？”
“我……”那天兵咬咬牙，“我不能说。”
“好，你不说，我也不必听你说。”禾说完，挥手敲在那天兵的脖颈上，伸出手掌探向他的心境。
天地褪色，眼前的景象归为平静，浓郁的桂花香气也变得浅淡起来，南天门一如往日，风平浪静。
四五个天兵把手着南天门，方才被禾敲晕的那位也在其中，本来场面一片祥和，直到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响，血腥味卷着桂花香一并翻涌而上。
敖羽在这浓烈刺鼻的气味后，握着那柄黑云枪，踏着祥云路的烟尘缓步走来，杀戮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天宫之中。
这几个天兵觉得事情不对，立即握紧手中的兵器面对着敖羽，却不敢贸然进攻。敖羽依旧向前，挥起手中的□□要向着那几位天兵去，天帝却突然出现，掷来一抹神力，让那□□的走向偏出去了几分。
“这里危险，你们速速退后。”天帝对着众人吼了一声，再次调动神力朝敖羽掷去。
敖羽侧身躲过，那柄黑云枪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巨大的神力瞬间迸现，几个天兵以全力相抵，奈何修为不够，全被击倒在了地上。
天帝无意救助他们，一心只想将敖羽引开，便再次倾身向前，朝着敖羽过去，挥出一掌神力，两个人再次纠缠到一处。
天帝明显没有用尽全力，一边抵挡着敖羽的进攻，一边缓缓退出南天门，而此时的敖羽却早就失去了判断能力，丝毫没有退缩迹象，一心向着天帝发起攻击。
于是天帝飞身下界时，敖羽直接跟了上去，没有一丝犹疑。
禾缓缓睁开双眼，从那天兵的心境之海中抽离。转头要向着方才在心境之海，窥探到的二人飞身的方向去追。
刚调动神力将要起身，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禾将眼前这身披红裳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火神？”
祝芊芊伸出双手调动体内的神力，在禾周围凝成一个坚固的结界，抬眸道：“天尊，得罪了。”
禾立即也将神力汇集到掌心，刺眼的强光携带着一股热浪狠狠砸在结界上，那结界毫无悬念地被轰成粉末。
禾抬眸站正，“你觉得凭你的力量能够拦住我？”
祝芊芊站在风中，长发与红裙齐齐随风招摇着，她也将目光落在禾的身上，却没对他的问题做出回应，只是安静地站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禾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浪费在这里，见祝芊芊不再说话，也没有继续阻拦自己的意思，便再次调动神力，打算下界去寻敖羽。
只是，手掌翻覆间，他终于知道了祝芊芊等待的是什么。方才那个结界本来就不是用来阻拦他的，而是想让自己的神力与那方神力相融，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侵入经脉，阻止他调动自身原本存在的神力，而且不只神力，禾觉得自己现在连站正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脚下一软，扑向了地面。
祝芊芊赶紧向前将禾扶住，虽说自己年长人家几万岁，但毕竟以禾的仙级，自己是受不起他这一跪的。
“你做什么？”禾抬头看向祝芊芊，不理解她这般做法。
祝芊芊叹气道：“你不要为了敖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逆不道的不是我，是天帝啊，你们都被他诓骗了。”禾用仅有的力气伸手握住祝芊芊的肩膀。“是他动用了生死罗盘，妄图更改天意。”
“你说什么？”祝芊芊蹙起眉头，虽然平日里这天尊吊儿郎当，但此时说这话时，却让祝芊芊产生了莫名的信任。只是心中那方天平刚有一丝动摇，她便立马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凤禾天尊说的话，可不敢轻信。
禾接着道：“我知道我平素里浪荡惯了，现在说什么你都很难相信，但如果你此时不解开我身上的禁锢，那四万年前的灾难即将再次来临。”
祝芊芊看着禾，那双眸子中满是真诚，然她还是犹豫了半晌，低下头去，缓缓道：“我曾窥探过你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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