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高志明和唐玲两口子走到这份儿上，也只有端起酒杯挨个走一圈，不过走到赵国栋面前时，他们俩实在有些不甘心。
“小赵，你可是深藏不露啊。”高志明压低声音盯住对方道，“为什么要这样？”
赵国栋此时内心很平静，唐谨已经成为过去时了，但是为什么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渴望她能重回自己怀中呢？就连赵国栋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这种毫无气节的想法了。但是事实如此，如果真的出现那种状况，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硬着心肠将唐谨推开？
“说不上，你们也没问过我身边有什么朋友，他们也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高志明和唐玲都为之语塞，是啊，当初谁承想到会有这样一幕？
在他们心中，赵国栋的工作单位和家庭出身决定了一切，他根本配不上唐谨。残酷的现实会让他们吃尽苦头，所以他们果断坚决地拆开了他们，但是现在呢？现实就像开玩笑一般反而戏耍了自己。
陶广年注意到高志明夫妇似乎认识这位小赵，笑着问道：“志明，你也认识小赵？”
“呃，有过一面之缘。”高志明有些尴尬地道。
最后还是蔡正阳代表这边一桌人去陶广年那边走了一遭，好在红酒不算太烈，蔡正阳也还扛得住。
“国栋，我看高志明两口子好像认识你吧？”柳道源也注意到了赵国栋心情的变化。
“嘿嘿，我前女朋友的姑姑、姑父，当初就是他们出面来和我谈判，要我和我女朋友分手。”赵国栋嘴角浮起一缕苦笑，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劳燕分飞，也属常有之事。
“啊？这年头还会有这种事情？”除了刘兆国之外，柳、蔡、熊三人都是一脸无法置信的神色。
“国栋，是不是那个天河分局的女朋友？”刘兆国皱起眉头。
“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赵国栋满脸无奈，他实在不想再提这件事情。
“别做出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蔡正阳厉声道，“她放弃你，那是她有眼无珠，何须留恋？男子汉应该把心思放在事业上，难道你还怕找不到老婆？”
“嘿嘿，那个女人打扮得是挺时尚妖娆的，看样子国栋的女朋友也肯定很漂亮，难怪国栋丢不下。不过女人对于男人的一生来说本来就是点缀，只要你事业有成，自然有优秀的女孩子扑着涌着来，不必太过挂怀。”熊正林也正色道。
“好了，这种事情国栋自己会处理，哪需要你们几个来插言？”柳道源斟酌着言辞道，“烈火炼真金，大浪淘沙，只是爱情这个东西不比其他，没有理性可言，其他人也没有发言权。一句话，国栋，你自己琢磨，女色也好，感情也罢，不要太过于沉湎其中就好。”
几个老大哥的告诫和劝慰让赵国栋很是感动，虽然内心深处还是放不下，但是不得不承认时间是可以磨蚀一切的利器。两三个月过去后，唐谨在自己心中的印象虽然依然清晰，但是却不再是唯一。
高志明一下车，脸上阴郁的神色就一直没有消散过。这太不可思议了，赵国栋这种角色怎么可能和柳道源、蔡正阳一类人走到一起？对于他来说刘兆国都应该是高不可攀才对，高志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或许他只是和其中某一个人有些关系？但怎么解释只有五个人的私人聚会？而且还是柳道源出任宾州地委书记之后，这解释不通。
唐玲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当初高志明并不想管唐谨的事情，说年轻人自由恋爱长辈不应该干涉，还是自己黑着脸迫使丈夫出面，未承想昔日眼中的乡巴佬竟然和一干大人物们关系匪浅，这太令人意外了。
回到家中的高志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抽着闷烟。唐玲小心翼翼地替丈夫泡上热茶，不敢多言。别看在外面唐玲颐指气使的，那是高志明轻易不发火，一旦高志明脸色难看下来，唐玲也是怕得紧。
“小婵呢？”良久，高志明才仰头瞑目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气。
“去她外婆家了。”唐玲轻声细语道，“志明，你不用那么担心，柳道源已经走了，何况那个赵国栋也许就是碰巧和他们在一起的。”
“碰巧？你碰巧一次我看看！”高志明轻嗤了一声，“这是私人聚会，一般人你以为可以随便加入？就连陶部长和柳道源关系不错也没加入，关系不到一定程度根本不会有你的份儿，你明白么？”
“我就想不通那姓赵的小子怎么会那些人扯上关系？会不会他和中间某一个人是亲属？”唐玲不服气地道。
“亲属？你看他们谁带了老婆儿女？你用点儿脑子好不好？”高志明不屑地道。
“那你说姓赵的凭什么和他们结识？”唐玲也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知道，知道我还用得着在这里冥思苦想？”高志明淡淡地道，“当初我就让你不要掺和那些事情，你不听，现在后悔了？”
“有啥可后悔的？我大哥让我去帮忙，我能不去？何况小谨她自己也不坚定，怪得谁来？”唐玲狡辩。
“自己不坚定？你嫂子装出一副马上就要进殡仪馆的模样，当女儿的如果还能坚持，那就是冷血动物了。”高志明冷冷地道。
“高志明，你什么意思？”唐玲也有些怒了，脸颊发红，“是不是觉得姓赵的会在柳道源面前说你坏话影响你了？”
“没什么意思，就像你说的，柳部长都调走了，对我没啥影响。我只是有些可惜，小谨就这样错过了机缘，赵国栋的前程不可限量。”
高志明心情当然很不爽，要说没影响那是假话。如果唐谨仍然和赵国栋在一起，柳道源帮忙在潘援朝面前说句话，自己当上副处就毫无阻碍了。
被丈夫一句话打瘪下来，唐玲有些心虚地道：“要不和小谨说一说，反正她和蒋伟才也刚接触。我听我嫂子说小谨对人家不冷不热，爱理不理，倒是那蒋伟才真的很喜欢小谨。”
“现在去说有什么意思？小谨这么久和赵国栋没联系了，突然又想破镜重圆，小谨不会答应，赵国栋又会怎么想？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反倒让赵国栋更看不起小谨。”高志明想了一想摇摇头。
“那怎么办？就这样算了？”唐玲有些着忙，若是能牵上这条线，不但丈夫前程远大，自己在部里怕也要风光无限了。
“只能等等看，若是小谨真的和蒋伟才好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若是她一直对蒋伟才像现在这样，那也许唐谨和赵国栋还有些缘分。”高志明沉吟了一阵才道。
“这样行么？万一他们之间发生过关系。”唐玲没有往下说。
“小谨应该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吧？”高志明皱起眉头。
“哼，现在的年轻人可难说，我听嫂子说，小谨还不是早就和姓赵的有过那种事情了。”唐玲瘪了瘪嘴。
“你嫂子咋知道？”高志明不解地问道。印象中妻子这个侄女长得挺漂亮，但很矜持。
“还不是在唐谨的宿舍里发现了避孕套，都用那玩意儿了，难道还能没有那些事情？”唐玲啐了一口，“嗯，咱们家高婵可得管紧一些，都上高二了，也不小了。”
“小谨对蒋伟才没什么感觉，和赵国栋不一样，看样子他们也维持不久，更不可能发生那些事情。这件事情只有等一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说。”高志明脸色终于松了一些，“小婵和小谨关系挺好，你别去跟小婵说那些，会伤害她们姐妹俩关系的。”
“她们俩关系那么好，万一小婵知道了小谨那些事情呢？”唐玲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婵也不小了，你以为她真是小孩子不成？美国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学校都要给她们发避孕套了。唐谨都二十一二了，成年人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在于正确看待。”高志明耐心地道，“明年小婵就要高考，你就别给小婵思想上增加负担了。”
“美国是美国，这里是中国，女孩子管紧一点儿，有好处。”唐玲不同意丈夫的看法。
“那你也得注意方法和说话方式，有时候会适得其反。”高志明也不再多言。
看见丈夫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唐玲松了一口气坐在他身旁。高志明这才想起今天妻子打扮得格外妖娆，连内衣都专门换了一套火红色的，心中不由有些发痒。
唐玲发觉了丈夫的异样，妖媚地白了他一眼，却撅起屁股一下子坐在了丈夫腿上，立时勾起了高志明的性趣。
一夜癫狂无话。疯狂之后的高志明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思。一枚暗红的烟蒂在漆黑的夜中若隐若现。
工作上了正轨之后赵国栋才发现当领导的好处，那就是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而不是由领导来安排自己。
贺洪海和袁振勇根据自己提供的线索，连续几次布控，终于成功地破获了一系列内外勾结盗窃纺织厂废旧机器设备的案件。涉案人员多达十余人，仅仅是纺织厂涉案职工就多达八人，涉案金额超过两万元，同时还牵扯出三个收购赃物的废旧金属收购点。
这个案件虽然打掉了纺织厂的内盗团伙，但是纺织厂并没有像年初那样豪爽，只是象征性地拿出五千块钱作为对派出所的感谢。在吃庆功饭的时候，赵国栋甚至感觉得到卿光荣深锁的眉头中那一抹忧虑。
国有大型企业痼疾带来的影响已经渐渐显现出来。赵国栋知道九三年是安都第一纺织厂步入大滑坡时代的第一年，三年内这家纺织厂就会彻底陷入困境，最终走向解体。
卿光荣算得上是一个有些本事的厂长，纺织厂在他手上还算兴旺了几年，当然这并不影响卿烈彪在其间上下其手倒腾挣钱。
赵国栋也履行了诺言，蔡正阳如约而来。只不过卿光荣的诉苦并不能打动已经见惯了国有企业困局的蔡正阳，整个安都市像纺织厂这样的企业实在太多了。
即便是赵国栋能够预料到纺织厂的崩溃，他也无能为力，没人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几千人的吃饭问题最终会逼得安都市政府捉襟见肘。
“国栋，你说纺织厂现在真的已经走到了绝境么？”蔡正阳坐在副驾上若有所思道。
赵国栋再度充当了司机的角色，这是一辆尼桑公爵王，大概是某个大型国有企业借给市政府的，作为分管工业的副市长，蔡正阳理所当然成为了使用者。
“蔡哥，我可以预言，三年之内，纺织厂就会成为让安都市政府头痛无比的脓包。”赵国栋淡淡地道。
“哦？安都市这样不景气的企业可不少，为什么你对纺织厂这么肯定？莫不是有什么心理因素？”蔡正阳笑了起来。 name="01003531367b696e7075743a3a627574746f6e7b7b7b643462666131646665307b7be782b9e587bbe6ada4e5a484efbc8ce5b086e8afa5e88a82e7b2bee98787e58685e5aeb9e68ea8e88d90e7bb99e682a8e79a84e5a5bde58f8b7b240000"value="点击此处，将该节精采内容推荐给您的好友"type="submit"tc_name="01003531367b696e7075743a3a627574746f6e7b7b7b643462666131646665307b7be782b9e587bbe6ada4e5a484efbc8ce5b086e8afa5e88a82e7b2bee98787e58685e5aeb9e68ea8e88d90e7bb99e682a8e79a84e5a5bde58f8b7b240000"data-js=""class="tc-normal-colorlighttc-bg-colortc-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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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你可是深藏不露啊。”高志明压低声音盯住对方道，“为什么要这样？”
赵国栋此时内心很平静，唐谨已经成为过去时了，但是为什么自己内心深处隐隐渴望她能重回自己怀中呢？就连赵国栋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这种毫无气节的想法了。但是事实如此，如果真的出现那种状况，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硬着心肠将唐谨推开？
“说不上，你们也没问过我身边有什么朋友，他们也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高志明和唐玲都为之语塞，是啊，当初谁承想到会有这样一幕？
在他们心中，赵国栋的工作单位和家庭出身决定了一切，他根本配不上唐谨。残酷的现实会让他们吃尽苦头，所以他们果断坚决地拆开了他们，但是现在呢？现实就像开玩笑一般反而戏耍了自己。
陶广年注意到高志明夫妇似乎认识这位小赵，笑着问道：“志明，你也认识小赵？”
“呃，有过一面之缘。”高志明有些尴尬地道。
最后还是蔡正阳代表这边一桌人去陶广年那边走了一遭，好在红酒不算太烈，蔡正阳也还扛得住。
“国栋，我看高志明两口子好像认识你吧？”柳道源也注意到了赵国栋心情的变化。
“嘿嘿，我前女朋友的姑姑、姑父，当初就是他们出面来和我谈判，要我和我女朋友分手。”赵国栋嘴角浮起一缕苦笑，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劳燕分飞，也属常有之事。
“啊？这年头还会有这种事情？”除了刘兆国之外，柳、蔡、熊三人都是一脸无法置信的神色。
“国栋，是不是那个天河分局的女朋友？”刘兆国皱起眉头。
“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赵国栋满脸无奈，他实在不想再提这件事情。
“别做出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蔡正阳厉声道，“她放弃你，那是她有眼无珠，何须留恋？男子汉应该把心思放在事业上，难道你还怕找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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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种事情国栋自己会处理，哪需要你们几个来插言？”柳道源斟酌着言辞道，“烈火炼真金，大浪淘沙，只是爱情这个东西不比其他，没有理性可言，其他人也没有发言权。一句话，国栋，你自己琢磨，女色也好，感情也罢，不要太过于沉湎其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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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明一下车，脸上阴郁的神色就一直没有消散过。这太不可思议了，赵国栋这种角色怎么可能和柳道源、蔡正阳一类人走到一起？对于他来说刘兆国都应该是高不可攀才对，高志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或许他只是和其中某一个人有些关系？但怎么解释只有五个人的私人聚会？而且还是柳道源出任宾州地委书记之后，这解释不通。
唐玲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当初高志明并不想管唐谨的事情，说年轻人自由恋爱长辈不应该干涉，还是自己黑着脸迫使丈夫出面，未承想昔日眼中的乡巴佬竟然和一干大人物们关系匪浅，这太令人意外了。
回到家中的高志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抽着闷烟。唐玲小心翼翼地替丈夫泡上热茶，不敢多言。别看在外面唐玲颐指气使的，那是高志明轻易不发火，一旦高志明脸色难看下来，唐玲也是怕得紧。
“小婵呢？”良久，高志明才仰头瞑目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气。
“去她外婆家了。”唐玲轻声细语道，“志明，你不用那么担心，柳道源已经走了，何况那个赵国栋也许就是碰巧和他们在一起的。”
“碰巧？你碰巧一次我看看！”高志明轻嗤了一声，“这是私人聚会，一般人你以为可以随便加入？就连陶部长和柳道源关系不错也没加入，关系不到一定程度根本不会有你的份儿，你明白么？”
“我就想不通那姓赵的小子怎么会那些人扯上关系？会不会他和中间某一个人是亲属？”唐玲不服气地道。
“亲属？你看他们谁带了老婆儿女？你用点儿脑子好不好？”高志明不屑地道。
“那你说姓赵的凭什么和他们结识？”唐玲也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知道，知道我还用得着在这里冥思苦想？”高志明淡淡地道，“当初我就让你不要掺和那些事情，你不听，现在后悔了？”
“有啥可后悔的？我大哥让我去帮忙，我能不去？何况小谨她自己也不坚定，怪得谁来？”唐玲狡辩。
“自己不坚定？你嫂子装出一副马上就要进殡仪馆的模样，当女儿的如果还能坚持，那就是冷血动物了。”高志明冷冷地道。
“高志明，你什么意思？”唐玲也有些怒了，脸颊发红，“是不是觉得姓赵的会在柳道源面前说你坏话影响你了？”
“没什么意思，就像你说的，柳部长都调走了，对我没啥影响。我只是有些可惜，小谨就这样错过了机缘，赵国栋的前程不可限量。”
高志明心情当然很不爽，要说没影响那是假话。如果唐谨仍然和赵国栋在一起，柳道源帮忙在潘援朝面前说句话，自己当上副处就毫无阻碍了。
被丈夫一句话打瘪下来，唐玲有些心虚地道：“要不和小谨说一说，反正她和蒋伟才也刚接触。我听我嫂子说小谨对人家不冷不热，爱理不理，倒是那蒋伟才真的很喜欢小谨。”
“现在去说有什么意思？小谨这么久和赵国栋没联系了，突然又想破镜重圆，小谨不会答应，赵国栋又会怎么想？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反倒让赵国栋更看不起小谨。”高志明想了一想摇摇头。
“那怎么办？就这样算了？”唐玲有些着忙，若是能牵上这条线，不但丈夫前程远大，自己在部里怕也要风光无限了。
“只能等等看，若是小谨真的和蒋伟才好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若是她一直对蒋伟才像现在这样，那也许唐谨和赵国栋还有些缘分。”高志明沉吟了一阵才道。
“这样行么？万一他们之间发生过关系。”唐玲没有往下说。
“小谨应该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吧？”高志明皱起眉头。
“哼，现在的年轻人可难说，我听嫂子说，小谨还不是早就和姓赵的有过那种事情了。”唐玲瘪了瘪嘴。
“你嫂子咋知道？”高志明不解地问道。印象中妻子这个侄女长得挺漂亮，但很矜持。
“还不是在唐谨的宿舍里发现了避孕套，都用那玩意儿了，难道还能没有那些事情？”唐玲啐了一口，“嗯，咱们家高婵可得管紧一些，都上高二了，也不小了。”
“小谨对蒋伟才没什么感觉，和赵国栋不一样，看样子他们也维持不久，更不可能发生那些事情。这件事情只有等一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说。”高志明脸色终于松了一些，“小婵和小谨关系挺好，你别去跟小婵说那些，会伤害她们姐妹俩关系的。”
“她们俩关系那么好，万一小婵知道了小谨那些事情呢？”唐玲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婵也不小了，你以为她真是小孩子不成？美国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学校都要给她们发避孕套了。唐谨都二十一二了，成年人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在于正确看待。”高志明耐心地道，“明年小婵就要高考，你就别给小婵思想上增加负担了。”
“美国是美国，这里是中国，女孩子管紧一点儿，有好处。”唐玲不同意丈夫的看法。
“那你也得注意方法和说话方式，有时候会适得其反。”高志明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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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了正轨之后赵国栋才发现当领导的好处，那就是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而不是由领导来安排自己。
贺洪海和袁振勇根据自己提供的线索，连续几次布控，终于成功地破获了一系列内外勾结盗窃纺织厂废旧机器设备的案件。涉案人员多达十余人，仅仅是纺织厂涉案职工就多达八人，涉案金额超过两万元，同时还牵扯出三个收购赃物的废旧金属收购点。
这个案件虽然打掉了纺织厂的内盗团伙，但是纺织厂并没有像年初那样豪爽，只是象征性地拿出五千块钱作为对派出所的感谢。在吃庆功饭的时候，赵国栋甚至感觉得到卿光荣深锁的眉头中那一抹忧虑。
国有大型企业痼疾带来的影响已经渐渐显现出来。赵国栋知道九三年是安都第一纺织厂步入大滑坡时代的第一年，三年内这家纺织厂就会彻底陷入困境，最终走向解体。
卿光荣算得上是一个有些本事的厂长，纺织厂在他手上还算兴旺了几年，当然这并不影响卿烈彪在其间上下其手倒腾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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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再度充当了司机的角色，这是一辆尼桑公爵王，大概是某个大型国有企业借给市政府的，作为分管工业的副市长，蔡正阳理所当然成为了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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