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唉，早知道我就是卖血也再凑上几千块，几个月就翻了几倍，这种事哪儿去找啊？国栋，你说还有这种机会吗？”一提及这件事，房子全就双眼放光。
“现在恐怕没有这种好事了，下半年再说吧。”赵国栋摇摇头。
“妈的，想起这钱来得这般容易，我对我那份工作都腻烦透了。整日累死累活，挣不了两个，有啥意思？”房子全叹了一口气道。
“子全，你那工作本来就可要可不要，外面的机会很多，何苦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赵国栋若有所思地道，“我建议你出去走一走，去广东、上海那边转一转，开开眼界。”
“你说让我辞职？”真说到这个份儿上，房子全又有些犹豫了。
“哼，你赚了四万多，相当于你在厂里干十多年了，难道还不敢出去闯一闯？”赵国栋给他打气道，“现在干啥挣不到钱？你不去试怎么知道？”
“嗯，也是，我得想一想，再和家里说说。”房子全动心了，“不过国栋，去广东上海见世面可以，但是真要挣钱恐怕还是得落在我们本地。”
赵国栋赞许地点点头，他让房子全出去走一圈就是让这位好友开开眼界，并不是让他到外地发展。以房子全现在的情形，要钱没两个，要专业技术没有，也只能寻找一些投资不多的机会来尝试。
“嗯，我听说土陵那边有一家砖厂经营不动了，原来是省第二监狱在那里办的劳改点，准备对外承包。如果你敢尝试，我可以帮你牵一牵线。”赵国栋道。
“砖厂？这我可从没有接触过。”房子全眼睛一亮之后又黯淡下去。
“谁是生来就会的？长川现在搞那家砂石场不是一样弄得风生水起？”赵国栋轻哼了一声，“只要合理合法经营，没有搞不好的。主要问题就是一个，销路！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两个单位，但是以后就要靠你自己来打开市场了。”
“要交多少承包费？”房子全一咬牙问道。
“具体不清楚，估摸应该要三五万吧，如果砖厂经营得好，一年挣个十万八万没有大问题，扣除承包费也能有三五万落袋。”赵国栋想了想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跳出厂里的机会。原本我想让德山去试一试，但是我看德山性子太浮躁，还得再磨一段时间，不如你去试试。”
这也是赵国栋才得到的一个消息，原本那个砖厂是省第二监狱搞的一个劳改点。前段时间在劳动过程中跑了一个犯人，省监狱管理局追究下来，监狱领导受到了批评，于是便不再允许犯人到外地劳动，那个砖厂便荒废了。
本地倒是有些人想承包，但是监狱领导又不太相信本地农民，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放下来了。
房子全沉默了一阵之后，毅然道：“好，老子这次就豁出去搏一把，大不了这次挣的折了，日后老子自己出去混。国栋，要不你也来掺一股？没你加入，我心里不踏实。”
“你就那么信任我？”赵国栋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
“嗯，说定了，老子这次就横了，说不准咱也能弄个百万富翁来当当呢，哈哈哈哈。”房子全龇牙咧嘴地叫嚷道，这会儿看起来竟有些狰狞。
“好，子全，有时候机遇也是逼出来的。”赵国栋重重地拍了拍房子全的肩头，“我看纺织厂现在效益也不如前几年了，照这样下去，纺织厂要不了几年就得走入死胡同。”
“没那么容易吧，好歹咱们厂也算是安都市的大厂，几千工人，政府还能不管？”房子全不以为然。
“哼，政府还能把一切管完？时代在进步，政府职能也会逐渐变化，一切都要以市场导向为基准。”赵国栋摇摇头，在轻工业方面国退民进是大趋势，现在还不明显，但是随着改革开放力度越来越大，这种计划经济的产物已经越来越不适应形势了，当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不说这些了，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自己的事情吧。”
赵国栋星期一一大早便带上薛碧琴直奔纺织厂，事情办得异常顺利，一个小时之后便从厂里财务科拿到了现金支票。谢了熊贵仁之后，赵国栋便喜滋滋地返回了派出所。
江庙镇那边也已经说好，两万块钱随时可以到位。大观口那边也和李永善、曹运全沟通好了，一万五千块对于大观口乡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数目，剩下的是三个经济相对落后一些的乡。
土陵那边赵国栋自信没啥问题，多的不敢说，八千块还是有的。唯独黑石和宝龙两个乡他没有多少把握，毕竟这两个乡经济远不如江庙和大观口，好在黑石乡还有点儿交情，倒是宝龙乡那边他打交道不多。
“卢小勇，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赵国栋想了想，把家住宝龙乡的联防员卢小勇叫了过来。
“赵所，啥事儿？”赵国栋的任命一下来，联防员们的称呼也从赵哥变成了赵所。
“嗯，宝龙那边我不太熟，吴书记和尤乡长你熟不熟？”赵国栋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
“嘿嘿，赵所，我是宝龙人，哪能不熟呢？”卢小勇是所里最年轻的联防员，但当兵回来也有几年了。
“哦，那你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所里想买台车，得找各乡镇支持一下。”
赵国栋知道，原来的驻乡民警贺洪海与乡上主要领导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但是说到钱，没有党政主要领导表态那是休想。
“赵所，尤乡长是才上来的，又是个女的，她说了不算。吴书记虽然是大观口人，但是在宝龙工作了十几年了，从计生办主任到副乡长，再到乡长、党委书记，宝龙乡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卢小勇说话也很直白。
“哦？你是说要钱找吴书记一人就行？”赵国栋知道，乡镇上一般是乡镇长管包括财政在内的一般行政事务，人事权和重大事务，党委书记有决定权。
“嗯，现在尤乡长还不敢和吴书记叫板。”卢小勇神色诡秘地笑了起来，“不过都说尤乡长上边有人，等一两年就很难说了。”
上边有人？对于一个女干部来说，上边有人这句话含义丰富，在乡镇厮混了大半年的赵国栋已经不是才下来的雏儿了。据说尤蕙香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出头，能走上乡长一职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不过这不是赵国栋现在所要考虑的。
“少给我扯到一边去！说正事，我和吴书记不熟，要想让他出血，你看怎么搞合适？”赵国栋也想看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要在每个乡镇都迅速建立起威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有机会，就像处理大观口和江庙这样的机会。
卢小勇话里有话并没有让赵国栋放在心上，女干部总是伴着风言风语。上任之初拜访各乡镇党委政府领导时，尤乡长不在乡里，他也没见着，直到现在也没见过这个在四乡一镇颇有名声的女乡长究竟啥样。
“呃，吴书记性格比较古板，也没啥爱好。不打牌，不抽烟，不喝酒，不太好接触。”卢小勇挠了挠脑袋道。
“哦，那他就一点儿爱好都没有？”赵国栋皱起了眉头。
“真没听说他有啥爱好，嗯，除了下象棋。”卢小勇笑了起来，“如果那也算爱好的话。”
“下象棋？”赵国栋啼笑皆非，自己虽然也爱好下象棋，但是总不能因为想要对方支持派出所资金，就去陪对方下几局象棋吧？如果有用的话，自己倒是不介意。
“嗯，其他就没有了。不过他好像和大观口龙书记是两老挑。”卢小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龙华平？”赵国栋一喜，龙华平和自己关系相当不错，在解决了经常到大观口政府门口闹事的郑二赖之后，赵国栋每次去大观口乡都要到他办公室去坐坐，二人关系也迅速熟络起来。
赵国栋马上给龙华平打了个传呼，这玩意儿在春节前后开始在乡镇领导中风靡开来。先是书记乡长们都挂上了时髦的松下寻呼机，很快副职们也都零星开始有配上摩托罗拉寻呼机的了。
龙华平很快就回了电话，赵国栋简短地把自己的意图说了，龙华平爽快地答应了帮赵国栋约吴天成一起沟通沟通。
办完这件事，赵国栋才记起自己给卿光荣的承诺，又给蔡正阳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赵国栋的电话时，蔡正阳正正襟危坐地听着市交通局两位局长第一次来汇报本年度安都市交通建设安排计划，以及需要财政上给予资金投入的大概数目。
蔡正阳这段时间心情很好，在年初例行的人代会上，传言的市长助理变成了副市长，这意外的变化让他喜出望外。
虽然自信一年之后自己就可以从市长助理变为副市长，但是毕竟还需要一年时间，而一年时间对于走到这个位置上的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他之前一直不太明白自己的位置怎么会突然发生变化，就连柳道源也不清楚其中的缘故。
还是前不久一个偶然的机会，省里主要领导在全省经济工作会上做重要讲话时，提出分管工业企业和金融的领导应该要多调查、多学习、多分析、多研究，要头脑清醒地分析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根据各地实际情况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意见，在讲话中省里主要领导点名表扬了自己，蔡正阳这才隐隐约约知道其中原委。
他在春节期间写的那篇关于目前经济中存在的盲目投资和经济过热现象浅析，以及另外一篇警惕金融领域体制外出现的新问题分别发表在经济日报和金融时报上，这两篇文章都受到了国家主管经济的领导人的高度关注，并派出调查组前往各地进行调研。
这两篇受到高层领导关注的文章是蔡正阳在赵国栋的启发下写成的。新颖的、高瞻远瞩的观点是赵国栋的，蔡正阳只是有针对性地收集材料，收集数据，加以分析。高层领导认为一个县委书记能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政治嗅觉，难能可贵。于是原来确定的市长助理变成了副市长，原本确定协助市长抓某些专项工作变成分管工业、交通工作。
蔡正阳这一步官路上得如此迅速、如此顺利，令他本人也不胜感慨，感慨之余，蔡正阳对赵国栋的兴趣也越来越大。
他越来越觉得赵国栋委身于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当所长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而这个派出所所长也才提拔不到两个月。
赵国栋的电话适时打来，让蔡正阳正好有机会中止交通局领导的汇报。 name="01003530347b696e7075743a3a627574746f6e7b7b7b363362373631653030637b7be782b9e587bbe6ada4e5a484efbc8ce5b086e8afa5e88a82e7b2bee98787e58685e5aeb9e68ea8e88d90e7bb99e682a8e79a84e5a5bde58f8b7b240000"value="点击此处，将该节精采内容推荐给您的好友"type="submit"tc_name="01003530347b696e7075743a3a627574746f6e7b7b7b363362373631653030637b7be782b9e587bbe6ada4e5a484efbc8ce5b086e8afa5e88a82e7b2bee98787e58685e5aeb9e68ea8e88d90e7bb99e682a8e79a84e5a5bde58f8b7b240000"data-js=""class="tc-normal-colorlighttc-bg-colortc-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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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恐怕没有这种好事了，下半年再说吧。”赵国栋摇摇头。
“妈的，想起这钱来得这般容易，我对我那份工作都腻烦透了。整日累死累活，挣不了两个，有啥意思？”房子全叹了一口气道。
“子全，你那工作本来就可要可不要，外面的机会很多，何苦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赵国栋若有所思地道，“我建议你出去走一走，去广东、上海那边转一转，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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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是，我得想一想，再和家里说说。”房子全动心了，“不过国栋，去广东上海见世面可以，但是真要挣钱恐怕还是得落在我们本地。”
赵国栋赞许地点点头，他让房子全出去走一圈就是让这位好友开开眼界，并不是让他到外地发展。以房子全现在的情形，要钱没两个，要专业技术没有，也只能寻找一些投资不多的机会来尝试。
“嗯，我听说土陵那边有一家砖厂经营不动了，原来是省第二监狱在那里办的劳改点，准备对外承包。如果你敢尝试，我可以帮你牵一牵线。”赵国栋道。
“砖厂？这我可从没有接触过。”房子全眼睛一亮之后又黯淡下去。
“谁是生来就会的？长川现在搞那家砂石场不是一样弄得风生水起？”赵国栋轻哼了一声，“只要合理合法经营，没有搞不好的。主要问题就是一个，销路！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两个单位，但是以后就要靠你自己来打开市场了。”
“要交多少承包费？”房子全一咬牙问道。
“具体不清楚，估摸应该要三五万吧，如果砖厂经营得好，一年挣个十万八万没有大问题，扣除承包费也能有三五万落袋。”赵国栋想了想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跳出厂里的机会。原本我想让德山去试一试，但是我看德山性子太浮躁，还得再磨一段时间，不如你去试试。”
这也是赵国栋才得到的一个消息，原本那个砖厂是省第二监狱搞的一个劳改点。前段时间在劳动过程中跑了一个犯人，省监狱管理局追究下来，监狱领导受到了批评，于是便不再允许犯人到外地劳动，那个砖厂便荒废了。
本地倒是有些人想承包，但是监狱领导又不太相信本地农民，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放下来了。
房子全沉默了一阵之后，毅然道：“好，老子这次就豁出去搏一把，大不了这次挣的折了，日后老子自己出去混。国栋，要不你也来掺一股？没你加入，我心里不踏实。”
“你就那么信任我？”赵国栋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
“嗯，说定了，老子这次就横了，说不准咱也能弄个百万富翁来当当呢，哈哈哈哈。”房子全龇牙咧嘴地叫嚷道，这会儿看起来竟有些狰狞。
“好，子全，有时候机遇也是逼出来的。”赵国栋重重地拍了拍房子全的肩头，“我看纺织厂现在效益也不如前几年了，照这样下去，纺织厂要不了几年就得走入死胡同。”
“没那么容易吧，好歹咱们厂也算是安都市的大厂，几千工人，政府还能不管？”房子全不以为然。
“哼，政府还能把一切管完？时代在进步，政府职能也会逐渐变化，一切都要以市场导向为基准。”赵国栋摇摇头，在轻工业方面国退民进是大趋势，现在还不明显，但是随着改革开放力度越来越大，这种计划经济的产物已经越来越不适应形势了，当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不说这些了，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自己的事情吧。”
赵国栋星期一一大早便带上薛碧琴直奔纺织厂，事情办得异常顺利，一个小时之后便从厂里财务科拿到了现金支票。谢了熊贵仁之后，赵国栋便喜滋滋地返回了派出所。
江庙镇那边也已经说好，两万块钱随时可以到位。大观口那边也和李永善、曹运全沟通好了，一万五千块对于大观口乡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数目，剩下的是三个经济相对落后一些的乡。
土陵那边赵国栋自信没啥问题，多的不敢说，八千块还是有的。唯独黑石和宝龙两个乡他没有多少把握，毕竟这两个乡经济远不如江庙和大观口，好在黑石乡还有点儿交情，倒是宝龙乡那边他打交道不多。
“卢小勇，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赵国栋想了想，把家住宝龙乡的联防员卢小勇叫了过来。
“赵所，啥事儿？”赵国栋的任命一下来，联防员们的称呼也从赵哥变成了赵所。
“嗯，宝龙那边我不太熟，吴书记和尤乡长你熟不熟？”赵国栋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
“嘿嘿，赵所，我是宝龙人，哪能不熟呢？”卢小勇是所里最年轻的联防员，但当兵回来也有几年了。
“哦，那你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所里想买台车，得找各乡镇支持一下。”
赵国栋知道，原来的驻乡民警贺洪海与乡上主要领导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但是说到钱，没有党政主要领导表态那是休想。
“赵所，尤乡长是才上来的，又是个女的，她说了不算。吴书记虽然是大观口人，但是在宝龙工作了十几年了，从计生办主任到副乡长，再到乡长、党委书记，宝龙乡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卢小勇说话也很直白。
“哦？你是说要钱找吴书记一人就行？”赵国栋知道，乡镇上一般是乡镇长管包括财政在内的一般行政事务，人事权和重大事务，党委书记有决定权。
“嗯，现在尤乡长还不敢和吴书记叫板。”卢小勇神色诡秘地笑了起来，“不过都说尤乡长上边有人，等一两年就很难说了。”
上边有人？对于一个女干部来说，上边有人这句话含义丰富，在乡镇厮混了大半年的赵国栋已经不是才下来的雏儿了。据说尤蕙香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出头，能走上乡长一职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不过这不是赵国栋现在所要考虑的。
“少给我扯到一边去！说正事，我和吴书记不熟，要想让他出血，你看怎么搞合适？”赵国栋也想看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要在每个乡镇都迅速建立起威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有机会，就像处理大观口和江庙这样的机会。
卢小勇话里有话并没有让赵国栋放在心上，女干部总是伴着风言风语。上任之初拜访各乡镇党委政府领导时，尤乡长不在乡里，他也没见着，直到现在也没见过这个在四乡一镇颇有名声的女乡长究竟啥样。
“呃，吴书记性格比较古板，也没啥爱好。不打牌，不抽烟，不喝酒，不太好接触。”卢小勇挠了挠脑袋道。
“哦，那他就一点儿爱好都没有？”赵国栋皱起了眉头。
“真没听说他有啥爱好，嗯，除了下象棋。”卢小勇笑了起来，“如果那也算爱好的话。”
“下象棋？”赵国栋啼笑皆非，自己虽然也爱好下象棋，但是总不能因为想要对方支持派出所资金，就去陪对方下几局象棋吧？如果有用的话，自己倒是不介意。
“嗯，其他就没有了。不过他好像和大观口龙书记是两老挑。”卢小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龙华平？”赵国栋一喜，龙华平和自己关系相当不错，在解决了经常到大观口政府门口闹事的郑二赖之后，赵国栋每次去大观口乡都要到他办公室去坐坐，二人关系也迅速熟络起来。
赵国栋马上给龙华平打了个传呼，这玩意儿在春节前后开始在乡镇领导中风靡开来。先是书记乡长们都挂上了时髦的松下寻呼机，很快副职们也都零星开始有配上摩托罗拉寻呼机的了。
龙华平很快就回了电话，赵国栋简短地把自己的意图说了，龙华平爽快地答应了帮赵国栋约吴天成一起沟通沟通。
办完这件事，赵国栋才记起自己给卿光荣的承诺，又给蔡正阳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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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正阳这段时间心情很好，在年初例行的人代会上，传言的市长助理变成了副市长，这意外的变化让他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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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前不久一个偶然的机会，省里主要领导在全省经济工作会上做重要讲话时，提出分管工业企业和金融的领导应该要多调查、多学习、多分析、多研究，要头脑清醒地分析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根据各地实际情况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意见，在讲话中省里主要领导点名表扬了自己，蔡正阳这才隐隐约约知道其中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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