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虽然邹淼的内心一直有意逃避,可最终还是逃不过和自己父亲见面。
邹父主动打来电话,大过年的邹淼也不想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对方主动上门,邹淼的态度表现的生硬又疏离,却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和恭敬。
不过这样,反而让周围的气氛更加尴尬。
“之前也和你说过，说一回家就告诉我。怎么一声不吭的回来了，不是你妈妈跟我说,我还蒙在鼓里。”邹父像是有些埋怨,但语气倒是很轻。
“刚回来，还没顾得上。”
邹淼态度敷衍，终于引起对方不满。
“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老大不小了,既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也不肯找个男朋友结婚。一天到晚就知道忙些没有意义的事，跟一群不知所谓的人瞎搅和。”邹父刚说完这番话,似乎有有些后悔,加了一句,“爸爸也不是要怪你，只是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漂泊,我和你妈妈实在是放心不下。”
邹淼皮笑肉不笑轻哼一声：“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来管教。”
邹父看见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夹枪带棒的态度,感到一阵心酸,连连叹气。
“淼儿，我知道你怪爸爸。可有些事真的不是一言半语能说得清的，难道我们亲父女之间一定要分出个是非对错来吗？”
邹淼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冷笑一声：“你连错都不肯认，还和我说不要分出对错？行吧，你是我爸爸，你有这个底气。我没资格对你的行为予以置喙。要不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你认为现在还能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邹父眉头紧锁：“你说是在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态度。像是对着骨肉至亲吗？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你的仇人。”
邹淼：“我没否认过我们的亲缘关系。是您自己没有摆正位置。过去您养育过我，我没忘，将来我也会为您养老送终。
可是也请您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我想怎么样，这是我的自由。就像您当初一样，我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邹父没想到邹淼将这一切说的如此□□直白，露出难以接受的表情。
“爸爸真的只是……只是关心你。”
邹淼低下头，不经意的玩弄着自己的指尖。
“我知道，不过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罢了。”
邹父叹息一声，痛心疾首道：“你也太不懂事了。”
邹淼：“彼此彼此。”
邹父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恼怒，站起身来，伸手一指。眼看着就要到了失控的边缘。
邹淼却是冷着一张脸，像是毫无察觉。
“淼淼你不是说同事约了你吗？有事你就先出去吧。”
邹母端着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赶忙打着圆场。
“那我出去了。”邹淼站起身，拎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
邹父留在原地，气的指尖发抖。却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无力的瘫坐在沙发的，随后伸出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眉心。
“怎么，生气了？”邹母冷飕飕的来了一句。
邹父有气无力道：“我能不气吗？你是没看见她对我的态度。”
邹母：“她确实不对，不过也是在气头上。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建议你还是别和她计较的好。”
邹父听闻自己前妻的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到底谁在气头上？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你是没看见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
邹母：“我在厨房里听着呢。你以后少管她的私事。她不乐意听。”
邹父：“都是你惯着她，你看看她现在像什么样子？以前她文化成绩那么好，你惯着她。结果她出了车祸，还是得走文化线，结果成绩受到了影响。
孩子这么大了你也不给她张罗，你看看跟她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有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她倒好还一个人在外地飘着打光棍。”
邹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着急什么，她的缘分我又不能说了算。况且这么早急着结婚干什么，不合适还不是过不到一起去，最后还是得离婚。”
邹父：“你这是跟我较上劲了？”
邹母：“没这个闲功夫。”
邹父感觉胸口一滞，感觉自己的血压又要升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走！
“等等。”眼看着自己的前夫就要离开，邹母突然出言制止。
邹父一脸莫名其的看着对方走进厨房。没一会儿，领着一个礼品袋和一袋垃圾。
“这是淼淼买的红酒，说是给你的。还有这袋垃圾，你帮我顺下去。”
邹父愣了愣，表情终于松了松，一手接过红酒，一手提起垃圾离开了邹母的家。
邹淼当然没有跟人有约，只不过是顺着邹母的意思找了个台阶离开现场。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该总是用咄咄逼人的态度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每每和对方见面，她都能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真谛。
她不愿意见自己的父亲，并不是毫无牵挂。而是找不到心平气和面对他的方法。
邹淼独自漫无目的在小区中游荡着，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
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突然变成了谎言，记忆的颜色布满了灰尘，就连天上的云朵都仿佛成了阴霾。
十七岁的邹淼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脑海瞬间变得空白，除了不断的奔跑，她找不到回到现实的出路。
刺耳的刹车片摩擦声伴随着□□撞击机械的闷响。那一个瞬间，天旋地转，仿佛世界也变得颠倒。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都没有开始。或者，就在那一刻一切可以结束。
她分不清楚，一个人是失去希望更痛苦，还是看穿真相更残酷。
总之，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天。她信以为真的美好，和憧憬期待的未来，一并消失不见，再也回不到原点。
风吹在她的脸上，凉飕飕的。邹淼揉了揉自己的面颊，发现竟然有些湿。
我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被春伤秋的真是笑死人了。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仿佛是想把渗进去的水都控干。
邹淼很清楚当年那些对十七岁的自己，仿佛天塌下来的打击其实早就过去了。
父母分开，却没有成为仇人，她不必在夹缝中左右为难。
断送了体育生涯，可自己还是考上了大学，现在还有一项赚钱求生的本事。
她终归是幸运的。
邹淼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自怨自艾这种事根本不适合自己。
刚酝酿出一点情绪，还不到三秒就熄火了。
她掏出手机，拨通陈卓的电话。
“我正要找你呢。”
电话拨通的瞬间，对方率先开口。
看来真是巧了，陈卓是真的正准备给她电话。
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
“说吧，什么事。”
陈卓的语气有些期待又略带迟疑：“初三的时候有场同学聚会，说是可以带女朋友，你要不要一起？”
他不确定邹淼会不会感兴趣。
对方一直没有向自己发出过任何邀请。现在又是过年期间，陈卓不了解对方过年期间的安排，主动要求约会似乎不太像话。
但陈卓想见她，哪怕才分开没有多长时间。
邹淼：“好啊，初三我有空。到时候确认了你发地址给我就行了。”
陈卓吞吞吐吐：“在那之前，我们还见面吗？”
邹淼一听忍不住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挺粘人啊。”
陈卓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可他这个人就像是一面墙。清风拂面他就回以温柔，可要是给他压力和打击，绝对是百分之百要怼回去的。
“我不觉得。是你太没有做女朋友的自觉了。”
邹淼：“行了行了，晚上陪你通宵开黑，血战到天明可以了吧。”
面对对方宛如“钢铁直男”的发言，陈卓噎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想邀请对方来家中做客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了——看她的样子，估计哪里也不想去，只恨不得窝在房间里和手机斗个天昏地暗。
常年工作的的人一到假期，往往最初还会有许多浪漫美好的设想。可到了最后，大多数都会化作泡影，最后浓缩成“吃了睡，睡了吃”。
邹淼正是身体力行的贯彻这一真谛。就连平时保持锻炼的习惯都丢到了一边，连出门散步都没有再发生过。
一转眼，就到了和陈卓约定的时间。
一大早陈卓就发信息过来确认，并表示自己等一会开家里的车来接邹淼。
邹淼本想要拒绝，结果对方态度坚决。她想起自己和陈卓相处时似乎不经意间总流露出强势，反省了一下，决定偶尔也要顺着对方。
这才十点多钟，陈卓的电话也是刚来没多久。本以为对方还要过一阵子才出门，邹淼也就还穿着睡衣赖在床上刷着手机。
可没想到才过了十分钟，她就收到陈卓已经到了她家楼下的消息。
“你不是还没出门吗？”邹淼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一边开始甩锅。
“谁说的，开始我给你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路上了。”
“不是说中午的局吗？”邹淼发出疑问。
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吗？邹淼你是不是木头？
陈卓有些无语，只能耐心表示：“不用着急，也不用绕开话题，我等的起。”
到了约定的餐厅进了包间，邹淼看见已经来了好几个人。
陈卓介绍完邹淼，又为邹淼一一介绍自己的同学。
其中有一个男生十分热情的跑来跟邹淼握手。
“学姐，我认识你啊！你还记得我吗？”
邹淼一脸茫然，可看见对方兴奋的模样，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
“啊，好像是眼熟来着。”
孙涛：“学姐你肯定不记得我了。”说着他还笑嘻嘻的看了陈卓一眼。
“上初中的时候不懂事儿，呃……和卓子有点矛盾。还记得那一回我们被学姐收拾的可惨了，回去可都快要留下阴影了哈哈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邹淼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紧跟着又撞了撞陈卓，打趣道：“没想到你们倒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看起来感情倒是不错嘛现在。”
对方嘿嘿一笑：“哪里哪里，是卓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想当初我们几个知道他跆拳道那么厉害，都害怕极了。看他平时不声不响斯斯文文的样子，结果直接拿了市里的冠军。
想起之前的混账事，吓都快吓死了，只好排着队到他教室门口给他道歉。
结果他倒是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的来了句：没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孙涛学着陈卓小时候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却又忍不住有些得意的小模样，实在是惟妙惟肖。
“你可太有才了！这表情真有内味。”邹淼乐的笑出声。一下子和这些小朋友打成一片。
反倒是陈卓在一旁露出略显尴尬的神情，并开始后悔自己把她带来的这个决定。
难不成，就是让她回顾自己过去的黑历史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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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父主动打来电话,大过年的邹淼也不想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对方主动上门,邹淼的态度表现的生硬又疏离,却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和恭敬。
不过这样,反而让周围的气氛更加尴尬。
“之前也和你说过，说一回家就告诉我。怎么一声不吭的回来了，不是你妈妈跟我说,我还蒙在鼓里。”邹父像是有些埋怨,但语气倒是很轻。
“刚回来，还没顾得上。”
邹淼态度敷衍，终于引起对方不满。
“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老大不小了,既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也不肯找个男朋友结婚。一天到晚就知道忙些没有意义的事，跟一群不知所谓的人瞎搅和。”邹父刚说完这番话,似乎有有些后悔,加了一句,“爸爸也不是要怪你，只是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漂泊,我和你妈妈实在是放心不下。”
邹淼皮笑肉不笑轻哼一声：“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来管教。”
邹父看见自己的女人对自己夹枪带棒的态度,感到一阵心酸,连连叹气。
“淼儿，我知道你怪爸爸。可有些事真的不是一言半语能说得清的，难道我们亲父女之间一定要分出个是非对错来吗？”
邹淼先是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冷笑一声：“你连错都不肯认，还和我说不要分出对错？行吧，你是我爸爸，你有这个底气。我没资格对你的行为予以置喙。要不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你认为现在还能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邹父眉头紧锁：“你说是在和我心平气和的说话，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态度。像是对着骨肉至亲吗？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你的仇人。”
邹淼：“我没否认过我们的亲缘关系。是您自己没有摆正位置。过去您养育过我，我没忘，将来我也会为您养老送终。
可是也请您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我想怎么样，这是我的自由。就像您当初一样，我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邹父没想到邹淼将这一切说的如此□□直白，露出难以接受的表情。
“爸爸真的只是……只是关心你。”
邹淼低下头，不经意的玩弄着自己的指尖。
“我知道，不过那只是你自以为是罢了。”
邹父叹息一声，痛心疾首道：“你也太不懂事了。”
邹淼：“彼此彼此。”
邹父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恼怒，站起身来，伸手一指。眼看着就要到了失控的边缘。
邹淼却是冷着一张脸，像是毫无察觉。
“淼淼你不是说同事约了你吗？有事你就先出去吧。”
邹母端着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赶忙打着圆场。
“那我出去了。”邹淼站起身，拎起外套，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
邹父留在原地，气的指尖发抖。却终究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无力的瘫坐在沙发的，随后伸出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眉心。
“怎么，生气了？”邹母冷飕飕的来了一句。
邹父有气无力道：“我能不气吗？你是没看见她对我的态度。”
邹母：“她确实不对，不过也是在气头上。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建议你还是别和她计较的好。”
邹父听闻自己前妻的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到底谁在气头上？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两句。你是没看见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
邹母：“我在厨房里听着呢。你以后少管她的私事。她不乐意听。”
邹父：“都是你惯着她，你看看她现在像什么样子？以前她文化成绩那么好，你惯着她。结果她出了车祸，还是得走文化线，结果成绩受到了影响。
孩子这么大了你也不给她张罗，你看看跟她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有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她倒好还一个人在外地飘着打光棍。”
邹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着急什么，她的缘分我又不能说了算。况且这么早急着结婚干什么，不合适还不是过不到一起去，最后还是得离婚。”
邹父：“你这是跟我较上劲了？”
邹母：“没这个闲功夫。”
邹父感觉胸口一滞，感觉自己的血压又要升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走！
“等等。”眼看着自己的前夫就要离开，邹母突然出言制止。
邹父一脸莫名其的看着对方走进厨房。没一会儿，领着一个礼品袋和一袋垃圾。
“这是淼淼买的红酒，说是给你的。还有这袋垃圾，你帮我顺下去。”
邹父愣了愣，表情终于松了松，一手接过红酒，一手提起垃圾离开了邹母的家。
邹淼当然没有跟人有约，只不过是顺着邹母的意思找了个台阶离开现场。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该总是用咄咄逼人的态度面对自己的父亲。也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每每和对方见面，她都能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真谛。
她不愿意见自己的父亲，并不是毫无牵挂。而是找不到心平气和面对他的方法。
邹淼独自漫无目的在小区中游荡着，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
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突然变成了谎言，记忆的颜色布满了灰尘，就连天上的云朵都仿佛成了阴霾。
十七岁的邹淼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脑海瞬间变得空白，除了不断的奔跑，她找不到回到现实的出路。
刺耳的刹车片摩擦声伴随着□□撞击机械的闷响。那一个瞬间，天旋地转，仿佛世界也变得颠倒。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都没有开始。或者，就在那一刻一切可以结束。
她分不清楚，一个人是失去希望更痛苦，还是看穿真相更残酷。
总之，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天。她信以为真的美好，和憧憬期待的未来，一并消失不见，再也回不到原点。
风吹在她的脸上，凉飕飕的。邹淼揉了揉自己的面颊，发现竟然有些湿。
我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被春伤秋的真是笑死人了。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仿佛是想把渗进去的水都控干。
邹淼很清楚当年那些对十七岁的自己，仿佛天塌下来的打击其实早就过去了。
父母分开，却没有成为仇人，她不必在夹缝中左右为难。
断送了体育生涯，可自己还是考上了大学，现在还有一项赚钱求生的本事。
她终归是幸运的。
邹淼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自怨自艾这种事根本不适合自己。
刚酝酿出一点情绪，还不到三秒就熄火了。
她掏出手机，拨通陈卓的电话。
“我正要找你呢。”
电话拨通的瞬间，对方率先开口。
看来真是巧了，陈卓是真的正准备给她电话。
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
“说吧，什么事。”
陈卓的语气有些期待又略带迟疑：“初三的时候有场同学聚会，说是可以带女朋友，你要不要一起？”
他不确定邹淼会不会感兴趣。
对方一直没有向自己发出过任何邀请。现在又是过年期间，陈卓不了解对方过年期间的安排，主动要求约会似乎不太像话。
但陈卓想见她，哪怕才分开没有多长时间。
邹淼：“好啊，初三我有空。到时候确认了你发地址给我就行了。”
陈卓吞吞吐吐：“在那之前，我们还见面吗？”
邹淼一听忍不住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挺粘人啊。”
陈卓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可他这个人就像是一面墙。清风拂面他就回以温柔，可要是给他压力和打击，绝对是百分之百要怼回去的。
“我不觉得。是你太没有做女朋友的自觉了。”
邹淼：“行了行了，晚上陪你通宵开黑，血战到天明可以了吧。”
面对对方宛如“钢铁直男”的发言，陈卓噎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想邀请对方来家中做客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了——看她的样子，估计哪里也不想去，只恨不得窝在房间里和手机斗个天昏地暗。
常年工作的的人一到假期，往往最初还会有许多浪漫美好的设想。可到了最后，大多数都会化作泡影，最后浓缩成“吃了睡，睡了吃”。
邹淼正是身体力行的贯彻这一真谛。就连平时保持锻炼的习惯都丢到了一边，连出门散步都没有再发生过。
一转眼，就到了和陈卓约定的时间。
一大早陈卓就发信息过来确认，并表示自己等一会开家里的车来接邹淼。
邹淼本想要拒绝，结果对方态度坚决。她想起自己和陈卓相处时似乎不经意间总流露出强势，反省了一下，决定偶尔也要顺着对方。
这才十点多钟，陈卓的电话也是刚来没多久。本以为对方还要过一阵子才出门，邹淼也就还穿着睡衣赖在床上刷着手机。
可没想到才过了十分钟，她就收到陈卓已经到了她家楼下的消息。
“你不是还没出门吗？”邹淼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一边开始甩锅。
“谁说的，开始我给你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路上了。”
“不是说中午的局吗？”邹淼发出疑问。
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吗？邹淼你是不是木头？
陈卓有些无语，只能耐心表示：“不用着急，也不用绕开话题，我等的起。”
到了约定的餐厅进了包间，邹淼看见已经来了好几个人。
陈卓介绍完邹淼，又为邹淼一一介绍自己的同学。
其中有一个男生十分热情的跑来跟邹淼握手。
“学姐，我认识你啊！你还记得我吗？”
邹淼一脸茫然，可看见对方兴奋的模样，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
“啊，好像是眼熟来着。”
孙涛：“学姐你肯定不记得我了。”说着他还笑嘻嘻的看了陈卓一眼。
“上初中的时候不懂事儿，呃……和卓子有点矛盾。还记得那一回我们被学姐收拾的可惨了，回去可都快要留下阴影了哈哈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邹淼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紧跟着又撞了撞陈卓，打趣道：“没想到你们倒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看起来感情倒是不错嘛现在。”
对方嘿嘿一笑：“哪里哪里，是卓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想当初我们几个知道他跆拳道那么厉害，都害怕极了。看他平时不声不响斯斯文文的样子，结果直接拿了市里的冠军。
想起之前的混账事，吓都快吓死了，只好排着队到他教室门口给他道歉。
结果他倒是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的来了句：没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孙涛学着陈卓小时候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却又忍不住有些得意的小模样，实在是惟妙惟肖。
“你可太有才了！这表情真有内味。”邹淼乐的笑出声。一下子和这些小朋友打成一片。
反倒是陈卓在一旁露出略显尴尬的神情，并开始后悔自己把她带来的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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