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以爱之名（七）
席铭谦当天晚上回家之后，躺在床上快要睡着之际，终于想到被他忽略的一点是什么了。张一楠告诉他们，杀害魏宇轩的凶手有两个人，可他们只抓到了柳叶一个，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个凶手。
他坐起来就想给唐筱雅打电话，可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又放下了手机。再躺下去后，他对自己下意识就要打电话给她的行为有点茫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跟她合作？甚至每当有问题的时候都会很自然地想要跟她去讨论？
唐筱雅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脑子里全是明天在她下车前跟她说的那句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在怀疑她不是真的莫梓郁？可说不通啊，自从她成为莫梓郁以后，已经在尽量避免与她曾经认识的人相处了，明天的话更是只见过三四次而已，每次见面的时间都不长，他是怎么会怀疑她的？还是说，他不过就是跟他开了个玩笑罢了？
辗转反侧的，唐筱雅又是心慌又是烦躁，就像是个怀揣了巨款的窃贼，拿着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里能够心安理得呢？
结果第二天到了警局，唐筱雅和席铭谦居然都有黑眼圈，两人的精神看起来都不是很好，统一一副思虑过重的样子，惹得局里的其他几个人都忍不住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转悠，露出八卦的神情。
席铭谦揉揉眉心，对大家说：“从死者魏宇轩的尸检报告中，法医确认当时作案的一共有两个人，可现在我们只抓到了柳叶一个。”
“啊？”左萌有些泄气地说，“那也就是说，魏宇轩那件案子，我们还没有完全告破？”不是吧，那现在就是两件案子了？
“没错。”席铭谦点点头，对唐筱雅说，“梓郁，跟我进去审问柳叶。”他要走的时候，看到唐筱雅还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梓郁？”
“啊，啊？”唐筱雅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在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席铭谦眉心微皱，重复了一遍：“跟我去审问柳叶。”
“哦。”
两个警员将柳叶带到审讯室后，唐筱雅和席铭谦也到了。
才一个晚上过去，柳叶看起来整个人都憔悴虚弱了很多，精神状态似乎很差，眼神也不是那么清明。
唐筱雅观察了她一会儿，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现了上来。
“柳叶，你作案的时候是谁和你在一起？你的帮凶是谁？”席铭谦声音冷冽，柳叶听了后不由自主地身体哆嗦了一下。
“帮凶？”她摇头，“没有帮凶，是我一个人做的。”说完低下了头。
“柳叶，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你以为你不说我们查不出来是不是？如果你将另一个说出来，或许能够在给你判刑的时候适当减刑，如果你不说，你知道你最严重将会被怎么判刑吗？”席铭谦语带威胁。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女生，稍微吓一吓就会说实话了，可柳叶却不为所动，依旧低着头，跟没听见似的。
两人问了很久，轮番上阵，可都没法撬开柳叶的嘴，她一口咬定就是她一个人做的，没办法，他们只好出去想其他的办法了。
“柳叶有问题。”这是唐筱雅走出审讯室后说的第一句话。
席铭谦也有这样的感觉，一般人就算是杀人了，被抓了后肯定会感到很害怕很惊慌无措，尤其是女生，更会不安惶恐，可柳叶除了一开始表现都比较符合之外，其他时间就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就像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做过什么了一样。
柳叶不肯配合，他们拿她没办法。
在等张一楠的尸检报告过程中，左萌凑到唐筱雅身边，笑眯眯地问道：“梓郁，我一直奇怪，昨天你是怎么知道柳叶是把那枚扣子藏在床垫被下面的？好神奇啊你。”
唐筱雅笑了一下，说：“其实很简单的，当我们藏了对我们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时，肯定是很关心那个东西是不是还在那里的，同时当有人问起这个东西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就会去看一下那个地方，确认东西是否还在那里。昨天我说起扣子，并且告诉她扣子或许被人发现拿走的时候，她的眼神好几次都瞟向了她的床。她床上东西很少，也很干净，可奇怪的是在床的中间放着一本书，就显得很突兀了。所以我就确定东西她是藏在床上的，并且就压在那本书的下面。”
左萌听得一愣一愣的，“梓郁，你好厉害啊。我明明比你先来警局的，可是现在你却比我厉害那么多，啊，好不公平啊！”对于这点，她一直都非常郁闷。再加上她的年纪也要比莫梓郁大，可能力却比她差，有时候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才没有比你厉害，左萌，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只是因为学习过心理学，所以在这方面相对在行一点。但是你看，我的体质就很差，如果抓贼什么的，我肯定就不行了。我只能是动动嘴皮子，很多事情我都不如你有经验，我才需要跟你多学习学习呢。”
这话说得左萌心情激荡了起来，笑眯眯的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似的，“有什么要跟姐姐学的就说，姐姐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完还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逗得其他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左萌，人家梓郁是谦虚罢了，你还当真了啊？还有，你再拍你的胸，就该真的对称了，不过是前后对称。”罗嘉不知死活地呛她。
左萌气得扑过去就和他打在一起，看的人都禁不住笑着摇头。
张一楠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这边的气氛这么好，也跟着笑了笑。“真不想破坏你们的心情啊。”他走进来，将尸检报告给席铭谦，“死者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十二点到两点，死亡原因是被绳子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另外，凶手据我判断，应该也是两个。”
“啊？”除了席铭谦之外的其他人都惊讶地喊了一声，接着个个面色难看。
又是两个？本以为说不定这个凶手是跟柳叶合作杀了魏宇轩的那个，结果柳叶在局里待着。外面依旧还有两个凶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死亡之后被扔进乌龙江的？”席铭谦看着尸检报告，神情相当严肃，问道，“魏宇轩和周荣明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有。”张一楠点点头，“这也是我要说的，我想这两起案子或许你们可以并案去查，因为死者身上都有掐痕，掐痕是生活反应造成的，也就是说是死者在死之前留下的，我对比过魏宇轩身上的痕迹，跟周荣明身上的很像。而且周荣明应该是先被凶手用手掐住脖子休克后才被人用绳子勒死的，绳子的痕迹有好几处，有反复的迹象，我判断在行凶过程中，凶手或许有过迟疑，因此才分成好几次才将死者勒死。”
张一楠走后，刑警大队的人都开始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魏宇轩和周荣明的案子真有关联的话，那么凶手怎么说呢？柳叶是杀死魏宇轩的凶手，周荣明又是被谁杀死的？柳叶昨晚凌晨已经被证实是在寝室里，因此并没有可能跑出去杀人。再说柳叶与周荣明根本不认识。
“罗嘉，你去查一下魏宇轩和周荣明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有没有共同的朋友圈。左萌范可，你们去查一下和周荣明交往过的女朋友都有谁，问清楚她们在昨晚凌晨十二点到两点之间都在哪里，是否有不在场证明。方筒，你去周荣明经常出入的地方查，看他在校外是否有关系密切的联系人，跟他们打听一下情况。小林梓郁，你们跟我去C大，去调查死者生前的情况。”
大家都开始分头行动，唐筱雅和小林席铭谦到C大后，发现C大比前几次来的时候要安静了一些。也是，才两天时间就死了两个人，肯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有些胆小的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他们先去的是周荣明的寝室，男生寝室进去容易得多，没有女生止步的禁令。
周荣明的寝室虽是四人寝，但是只住了三个人，那两个人见到有警察来，都显得有些紧张。
“周荣明吗？他不经常住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是住在外面，他外面有租房子。你们知道的，他女朋友很多，私生活很混乱，在学校肯定不方便。他为人啊？就那样吧，我们虽然是他的室友，但接触就真的不是很多，说实在的，他的脾气不是很好，他不住在寝室我们倒是挺方便的。有没有跟人结仇？这我们不清楚，跟他有过矛盾的人确实挺多的，他这人嘴巴比较坏，很容易得罪人。不过要得罪到杀人的我想不至于。好朋友？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跟我们班的班长关系还行，要不你们去问问他？”
这是综合周荣明两个室友的口供得出的。
从寝室出来后，唐筱雅等人又去找了周荣明班里的班长。
班长叫钟少安，是个看着挺老实憨厚的男生，见到他们的时候微微有些意外，知道他们的来意后，比较配合，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周荣明他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但其实人倒是不坏，就是性子比较直，讲话不怎么顾及别人的感受，所以才会容易得罪人。他跟谁结仇？应该没有吧，他对女生都还好的，跟男生就算吵几句也不会严重到结仇的地步，都是成年人了，没这么小气。好朋友？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有一个学妹，也是学美声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陆薇。跟他来往比较密切。我见过几次，当时还以为是女朋友，但是他说不是，是邻居的一个妹妹。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不好意思。”
学妹？唐筱雅怎么有种感觉，或许从这个学妹身上，他们能发现什么。
“席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林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周荣明的生活圈子说起来复杂也不复杂，可是真要说简单又显得很杂乱，连个比较交好的朋友都没有，难道有时间都去泡妞了吗？
“去找陆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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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来就想给唐筱雅打电话，可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又放下了手机。再躺下去后，他对自己下意识就要打电话给她的行为有点茫然，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跟她合作？甚至每当有问题的时候都会很自然地想要跟她去讨论？
唐筱雅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脑子里全是明天在她下车前跟她说的那句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在怀疑她不是真的莫梓郁？可说不通啊，自从她成为莫梓郁以后，已经在尽量避免与她曾经认识的人相处了，明天的话更是只见过三四次而已，每次见面的时间都不长，他是怎么会怀疑她的？还是说，他不过就是跟他开了个玩笑罢了？
辗转反侧的，唐筱雅又是心慌又是烦躁，就像是个怀揣了巨款的窃贼，拿着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里能够心安理得呢？
结果第二天到了警局，唐筱雅和席铭谦居然都有黑眼圈，两人的精神看起来都不是很好，统一一副思虑过重的样子，惹得局里的其他几个人都忍不住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转悠，露出八卦的神情。
席铭谦揉揉眉心，对大家说：“从死者魏宇轩的尸检报告中，法医确认当时作案的一共有两个人，可现在我们只抓到了柳叶一个。”
“啊？”左萌有些泄气地说，“那也就是说，魏宇轩那件案子，我们还没有完全告破？”不是吧，那现在就是两件案子了？
“没错。”席铭谦点点头，对唐筱雅说，“梓郁，跟我进去审问柳叶。”他要走的时候，看到唐筱雅还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梓郁？”
“啊，啊？”唐筱雅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在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席铭谦眉心微皱，重复了一遍：“跟我去审问柳叶。”
“哦。”
两个警员将柳叶带到审讯室后，唐筱雅和席铭谦也到了。
才一个晚上过去，柳叶看起来整个人都憔悴虚弱了很多，精神状态似乎很差，眼神也不是那么清明。
唐筱雅观察了她一会儿，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现了上来。
“柳叶，你作案的时候是谁和你在一起？你的帮凶是谁？”席铭谦声音冷冽，柳叶听了后不由自主地身体哆嗦了一下。
“帮凶？”她摇头，“没有帮凶，是我一个人做的。”说完低下了头。
“柳叶，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你以为你不说我们查不出来是不是？如果你将另一个说出来，或许能够在给你判刑的时候适当减刑，如果你不说，你知道你最严重将会被怎么判刑吗？”席铭谦语带威胁。一般这个年纪的小女生，稍微吓一吓就会说实话了，可柳叶却不为所动，依旧低着头，跟没听见似的。
两人问了很久，轮番上阵，可都没法撬开柳叶的嘴，她一口咬定就是她一个人做的，没办法，他们只好出去想其他的办法了。
“柳叶有问题。”这是唐筱雅走出审讯室后说的第一句话。
席铭谦也有这样的感觉，一般人就算是杀人了，被抓了后肯定会感到很害怕很惊慌无措，尤其是女生，更会不安惶恐，可柳叶除了一开始表现都比较符合之外，其他时间就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就像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做过什么了一样。
柳叶不肯配合，他们拿她没办法。
在等张一楠的尸检报告过程中，左萌凑到唐筱雅身边，笑眯眯地问道：“梓郁，我一直奇怪，昨天你是怎么知道柳叶是把那枚扣子藏在床垫被下面的？好神奇啊你。”
唐筱雅笑了一下，说：“其实很简单的，当我们藏了对我们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时，肯定是很关心那个东西是不是还在那里的，同时当有人问起这个东西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就会去看一下那个地方，确认东西是否还在那里。昨天我说起扣子，并且告诉她扣子或许被人发现拿走的时候，她的眼神好几次都瞟向了她的床。她床上东西很少，也很干净，可奇怪的是在床的中间放着一本书，就显得很突兀了。所以我就确定东西她是藏在床上的，并且就压在那本书的下面。”
左萌听得一愣一愣的，“梓郁，你好厉害啊。我明明比你先来警局的，可是现在你却比我厉害那么多，啊，好不公平啊！”对于这点，她一直都非常郁闷。再加上她的年纪也要比莫梓郁大，可能力却比她差，有时候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我才没有比你厉害，左萌，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只是因为学习过心理学，所以在这方面相对在行一点。但是你看，我的体质就很差，如果抓贼什么的，我肯定就不行了。我只能是动动嘴皮子，很多事情我都不如你有经验，我才需要跟你多学习学习呢。”
这话说得左萌心情激荡了起来，笑眯眯的像是偷了腥的猫儿似的，“有什么要跟姐姐学的就说，姐姐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完还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逗得其他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左萌，人家梓郁是谦虚罢了，你还当真了啊？还有，你再拍你的胸，就该真的对称了，不过是前后对称。”罗嘉不知死活地呛她。
左萌气得扑过去就和他打在一起，看的人都禁不住笑着摇头。
张一楠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这边的气氛这么好，也跟着笑了笑。“真不想破坏你们的心情啊。”他走进来，将尸检报告给席铭谦，“死者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十二点到两点，死亡原因是被绳子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另外，凶手据我判断，应该也是两个。”
“啊？”除了席铭谦之外的其他人都惊讶地喊了一声，接着个个面色难看。
又是两个？本以为说不定这个凶手是跟柳叶合作杀了魏宇轩的那个，结果柳叶在局里待着。外面依旧还有两个凶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死亡之后被扔进乌龙江的？”席铭谦看着尸检报告，神情相当严肃，问道，“魏宇轩和周荣明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有。”张一楠点点头，“这也是我要说的，我想这两起案子或许你们可以并案去查，因为死者身上都有掐痕，掐痕是生活反应造成的，也就是说是死者在死之前留下的，我对比过魏宇轩身上的痕迹，跟周荣明身上的很像。而且周荣明应该是先被凶手用手掐住脖子休克后才被人用绳子勒死的，绳子的痕迹有好几处，有反复的迹象，我判断在行凶过程中，凶手或许有过迟疑，因此才分成好几次才将死者勒死。”
张一楠走后，刑警大队的人都开始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魏宇轩和周荣明的案子真有关联的话，那么凶手怎么说呢？柳叶是杀死魏宇轩的凶手，周荣明又是被谁杀死的？柳叶昨晚凌晨已经被证实是在寝室里，因此并没有可能跑出去杀人。再说柳叶与周荣明根本不认识。
“罗嘉，你去查一下魏宇轩和周荣明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有没有共同的朋友圈。左萌范可，你们去查一下和周荣明交往过的女朋友都有谁，问清楚她们在昨晚凌晨十二点到两点之间都在哪里，是否有不在场证明。方筒，你去周荣明经常出入的地方查，看他在校外是否有关系密切的联系人，跟他们打听一下情况。小林梓郁，你们跟我去C大，去调查死者生前的情况。”
大家都开始分头行动，唐筱雅和小林席铭谦到C大后，发现C大比前几次来的时候要安静了一些。也是，才两天时间就死了两个人，肯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有些胆小的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他们先去的是周荣明的寝室，男生寝室进去容易得多，没有女生止步的禁令。
周荣明的寝室虽是四人寝，但是只住了三个人，那两个人见到有警察来，都显得有些紧张。
“周荣明吗？他不经常住在学校的，大部分时间是住在外面，他外面有租房子。你们知道的，他女朋友很多，私生活很混乱，在学校肯定不方便。他为人啊？就那样吧，我们虽然是他的室友，但接触就真的不是很多，说实在的，他的脾气不是很好，他不住在寝室我们倒是挺方便的。有没有跟人结仇？这我们不清楚，跟他有过矛盾的人确实挺多的，他这人嘴巴比较坏，很容易得罪人。不过要得罪到杀人的我想不至于。好朋友？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跟我们班的班长关系还行，要不你们去问问他？”
这是综合周荣明两个室友的口供得出的。
从寝室出来后，唐筱雅等人又去找了周荣明班里的班长。
班长叫钟少安，是个看着挺老实憨厚的男生，见到他们的时候微微有些意外，知道他们的来意后，比较配合，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周荣明他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但其实人倒是不坏，就是性子比较直，讲话不怎么顾及别人的感受，所以才会容易得罪人。他跟谁结仇？应该没有吧，他对女生都还好的，跟男生就算吵几句也不会严重到结仇的地步，都是成年人了，没这么小气。好朋友？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有一个学妹，也是学美声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陆薇。跟他来往比较密切。我见过几次，当时还以为是女朋友，但是他说不是，是邻居的一个妹妹。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不好意思。”
学妹？唐筱雅怎么有种感觉，或许从这个学妹身上，他们能发现什么。
“席队，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林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周荣明的生活圈子说起来复杂也不复杂，可是真要说简单又显得很杂乱，连个比较交好的朋友都没有，难道有时间都去泡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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