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故人
“啧啧啧，我当警察这些日子以来，办过这么多案子，钱心悦这杀人方式绝对是一绝的，正常人怎么想得到呢？”左萌正在写上个案子的记录报告，写到钱心悦将□□混合进护肤乳，涂到身上然后跟王子路与王子江发生关系，继而使他们在和她做.爱过程中中毒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得长多少个心眼才能想到这办法？反正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罗嘉暂停了游戏，伸了伸懒腰，听她这么说，说道：“所以才说最毒妇人心啊。看来我以后找女朋友千万要仔细着点，如果也找个这样的，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一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被枕边人杀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切，还不是你们男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关我们女人什么事情？”左萌虽然也觉得钱心悦这手法太恶毒，可毕竟同为女人，在唏嘘的同时其实也有同情在的，她一开始也是个受害者啊。
罗嘉耸耸肩，不予置评。反正他是记住了，以后得罪谁都别去得罪女人就是了。
唐筱雅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席铭谦，问左萌：“萌萌，席队呢？”
“梓郁你真讨厌，都说了别叫我萌萌了！”左萌最讨厌跟那匹马同名，每次都要求别人连名带姓地叫她，可唐筱雅却经常忍不住想逗逗她。“席队刚带着两个人去看钱心悦了。”
“哦。”唐筱雅走到自己的办公桌，看到上面的日历时愣了一下，十一月二十八了都，很快就十二月了呢。
凌致远和席铭谦站在外面，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沉重。
过了一会儿，凌致远问：“心悦她，会被怎么判刑？”
“这个是法院的事情，不过我会给她请最好的律师的。”席铭谦目视远方，双手插在口袋。
凌致远看向他，想到刚才在探监室看到的钱心悦，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如果当时她没有和他分手，或许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或者说，当时在美国时他要是多花点心思照顾她，很多事情可能也会不同。但是，这个世上只有结果，没有如果。
席铭谦的妈妈沈芳微出来后，叹息声不断。好好的一个孩子，结果现在……她对席铭谦说：“铭谦，你要帮帮心悦，她……也是个命苦的。她奶奶听说这件事后，又是气又是伤心，都病了好几天了，这事可怎么说的呢。唉！”
钱心悦的父母是离异的，从小跟着她奶奶长大。她母亲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后来移民去了加拿大，都好多年没出现过了，她父亲是在军队里任职的，最是铁面无私，跟女儿的关系也不亲近，两人就算见了面都没什么话说，想让他找关系根本不可能。
“我知道。”
周末，难得休息的日子，可唐筱雅却七点不到就醒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忆着自己“死”后的这些日子。
从唐筱雅变成莫梓郁，好像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后，她就渐渐地习惯了，尤其是自从当了警察生活忙碌起来，更是让她没有多少精力去想以前的事情。转眼间，时间都过去了半年。
前天她看了罗嘉帮她从交通部拿来的监控视频，视频上确实正如李叶果告诉她的那样，没有她当时看到的大货车，没有任何失控的车辆，反而是她自己，非常诡异地在正常行驶的过程中突然改变了方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唐筱雅都想不通。她仔细地回忆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特别的，除了她喝了一杯味道与平时似乎有所差异的咖啡。难道说……她猛的一颤，身上有股寒意。再联想到陈萍在她死后的行迹，更是加重了她的怀疑。可是，动机呢？难道只是为了坐上她的位置？这也太牵强了吧？
想不出来，唐筱雅就先放弃。哆哆嗦嗦地从床上起来，她快速地洗漱完后就出门了。
十二月初，对她这种异常怕冷的人来说，出门已经是非常需要勇气的了。走到花店，老板娘魏佳媛已经在了，她坐在一张躺椅上，旁边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放着一本书和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味道很是诱人。
看到唐筱雅，她有些诧异，笑着问：“怎么今天这么早啊？”
“嗯，有点事情。”唐筱雅书，“魏姐，我想买两束花，一束扶郎和一束百合。”
“好的，稍等一下，我去包。”魏佳媛站起来去包花。
唐筱雅看了眼放在矮桌上的书，是白落梅的《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名字非常具有意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能触动人的灵魂似的，引起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魏佳媛包好花之后，唐筱雅还在盯着这本书。
“怎么，看过？”魏佳媛走过来，拿起书说，“是不是觉得名字很不错？”
唐筱雅点点头，“还蛮有感觉的。”
“是啊，感觉。”魏佳媛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呼出一口气说，“可惜的是，往往久别重逢的，都是无缘的。”
这话似有深意，唐筱雅没多问，付了钱拿了花就走了。
这个时候的公墓基本上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唐筱雅拿着花，走到两座相邻的墓地前，将两束花分别放下。
“爸妈，笑笑来看你们了。”唐筱雅看着墓碑上的两个人，眼眶微微泛红。
理论上，唐筱雅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可她知道，她的父母肯定还认得她的，因为她是他们最爱的女儿啊。她无法解释自己重生这件事，甚至都没法跟任何人说她不是莫梓郁，是唐筱雅。所以，她只能跟自己的父母倾诉。
“爸爸，您是搞科研的，您告诉我，为什么在我身上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呢？我有时候好害怕，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会离开这个身体，那么，我会去哪里呢？会真的死去吗？妈妈，笑笑觉得很孤独，很寂寞……爸妈，你们能告诉笑笑，谁是害死笑笑的真凶吗？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这么不安呢？我感觉好害怕，我应该怎么做？你们能告诉我吗？”唐筱雅抬头，将满含的泪水退回去。
平时无法对他人诉说的话，唐筱雅这会儿都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倾诉，她说了很多很多，但是都忍住了落泪的冲动。
太阳渐渐升高，唐筱雅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头，看到来人时愣住了。
“莹莹？”话一出口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幸好对方像是没听到。
来人正是唐筱雅最好的朋友方可莹，她拿着一束百合，看到唐筱雅的时候明显很惊讶，尤其当看到放在墓碑前的两束花，更是疑惑地打量着她。
“你好，你是……”方可莹走近她，好奇地问。
唐筱雅赶紧低下头，调整了会儿自己的情绪后，抬头说：“你好，我是唐筱雅的朋友，她以前跟我说过她父母葬在这里，听说她去世了，所以就代替她来看看她父母。”
“是吗？”方可莹笑了一下，将花放下，面上似有伤感，她说，“你真是有心了。”
唐筱雅看着她，欲言又止，很想和她说说话，可又担心自己万一说错了什么让她怀疑就糟糕了。
方可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在墓前站了一会儿，唐筱雅陪着她一起站着。
冷风吹过，唐筱雅冷得身体抖了一下，看到方可莹用手擦了擦脸，才发现她居然哭了。
“莹……你，怎么了？”唐筱雅差点叫错，改口时紧张得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痛得她嘶了一声。
方可莹摇摇头，面向唐筱雅，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的。“没事，我只是在想，至少伯父伯母还有个安身之处，可雅雅却……”想起至今都未找到唐筱雅的尸体，她更是觉得悲从中来。
一听这个，唐筱雅就管不了那么多，急忙问：“那个，我听说唐筱雅的尸体不见了，这是真的吗？”
方可莹努力地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她点点头：“是的。”她想，既然这个女孩儿知道雅雅父母的忌日，那么肯定跟雅雅关系很好，只是还是奇怪，怎么奇怪没听雅雅说起过，“我本来都给她找好了墓地，结果那天就听医院那边的人说她的尸体不见了，而且根本查不到是被谁偷走的。”她当时差点气得将医院都砸了，奈何院方态度十分恶劣，加上唐筱雅没有其他的亲属，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知道，唐筱雅她是怎么死的吗？”唐筱雅压下心里的种种疑惑问道。
摇摇头，方可莹说：“我不相信。”
“什么意思？”
“事故判断是雅雅车子失控导致开进了河里，可是雅雅那辆车性能很好，而且她又是定时保养的，怎么会失控呢？除非是有人在她的车上做了手脚。”
不，被做了手脚的不是她的车，而是她。唐筱雅在心里说。
其实自从唐筱雅出现意外后，方可莹就一直很自责，她想，要是那天她没有那么着急地催她赶去她的婚礼的话，会不会她就会没事了？每每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想哭。
“不是你的错。”唐筱雅了解方可莹，两人相处了二十几年，早就对彼此很熟悉，再加上她又是学心理学的，所以一看到方可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方可莹诧异地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唐筱雅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唐筱雅了，而是莫梓郁。
“你……”为什么刚才那一刻，她从这个女孩儿的身上看到了雅雅的影子？方可莹十分惊讶于自己的发现。又觉得自己肯定是对雅雅思念过度了，所以才会产生错觉的。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笑着对她说，“我叫方可莹，是雅雅的好朋友，我是个律师，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拿过名片，唐筱雅看了会儿，露出真心的笑意，“我叫莫梓郁，很高兴认识你。”
方可莹笑了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走了几步后，方可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唐筱雅：“你以前，是不是联系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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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嘉暂停了游戏，伸了伸懒腰，听她这么说，说道：“所以才说最毒妇人心啊。看来我以后找女朋友千万要仔细着点，如果也找个这样的，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一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被枕边人杀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切，还不是你们男人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关我们女人什么事情？”左萌虽然也觉得钱心悦这手法太恶毒，可毕竟同为女人，在唏嘘的同时其实也有同情在的，她一开始也是个受害者啊。
罗嘉耸耸肩，不予置评。反正他是记住了，以后得罪谁都别去得罪女人就是了。
唐筱雅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席铭谦，问左萌：“萌萌，席队呢？”
“梓郁你真讨厌，都说了别叫我萌萌了！”左萌最讨厌跟那匹马同名，每次都要求别人连名带姓地叫她，可唐筱雅却经常忍不住想逗逗她。“席队刚带着两个人去看钱心悦了。”
“哦。”唐筱雅走到自己的办公桌，看到上面的日历时愣了一下，十一月二十八了都，很快就十二月了呢。
凌致远和席铭谦站在外面，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沉重。
过了一会儿，凌致远问：“心悦她，会被怎么判刑？”
“这个是法院的事情，不过我会给她请最好的律师的。”席铭谦目视远方，双手插在口袋。
凌致远看向他，想到刚才在探监室看到的钱心悦，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如果当时她没有和他分手，或许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或者说，当时在美国时他要是多花点心思照顾她，很多事情可能也会不同。但是，这个世上只有结果，没有如果。
席铭谦的妈妈沈芳微出来后，叹息声不断。好好的一个孩子，结果现在……她对席铭谦说：“铭谦，你要帮帮心悦，她……也是个命苦的。她奶奶听说这件事后，又是气又是伤心，都病了好几天了，这事可怎么说的呢。唉！”
钱心悦的父母是离异的，从小跟着她奶奶长大。她母亲改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后来移民去了加拿大，都好多年没出现过了，她父亲是在军队里任职的，最是铁面无私，跟女儿的关系也不亲近，两人就算见了面都没什么话说，想让他找关系根本不可能。
“我知道。”
周末，难得休息的日子，可唐筱雅却七点不到就醒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忆着自己“死”后的这些日子。
从唐筱雅变成莫梓郁，好像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后，她就渐渐地习惯了，尤其是自从当了警察生活忙碌起来，更是让她没有多少精力去想以前的事情。转眼间，时间都过去了半年。
前天她看了罗嘉帮她从交通部拿来的监控视频，视频上确实正如李叶果告诉她的那样，没有她当时看到的大货车，没有任何失控的车辆，反而是她自己，非常诡异地在正常行驶的过程中突然改变了方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唐筱雅都想不通。她仔细地回忆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特别的，除了她喝了一杯味道与平时似乎有所差异的咖啡。难道说……她猛的一颤，身上有股寒意。再联想到陈萍在她死后的行迹，更是加重了她的怀疑。可是，动机呢？难道只是为了坐上她的位置？这也太牵强了吧？
想不出来，唐筱雅就先放弃。哆哆嗦嗦地从床上起来，她快速地洗漱完后就出门了。
十二月初，对她这种异常怕冷的人来说，出门已经是非常需要勇气的了。走到花店，老板娘魏佳媛已经在了，她坐在一张躺椅上，旁边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放着一本书和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味道很是诱人。
看到唐筱雅，她有些诧异，笑着问：“怎么今天这么早啊？”
“嗯，有点事情。”唐筱雅书，“魏姐，我想买两束花，一束扶郎和一束百合。”
“好的，稍等一下，我去包。”魏佳媛站起来去包花。
唐筱雅看了眼放在矮桌上的书，是白落梅的《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名字非常具有意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能触动人的灵魂似的，引起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魏佳媛包好花之后，唐筱雅还在盯着这本书。
“怎么，看过？”魏佳媛走过来，拿起书说，“是不是觉得名字很不错？”
唐筱雅点点头，“还蛮有感觉的。”
“是啊，感觉。”魏佳媛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呼出一口气说，“可惜的是，往往久别重逢的，都是无缘的。”
这话似有深意，唐筱雅没多问，付了钱拿了花就走了。
这个时候的公墓基本上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唐筱雅拿着花，走到两座相邻的墓地前，将两束花分别放下。
“爸妈，笑笑来看你们了。”唐筱雅看着墓碑上的两个人，眼眶微微泛红。
理论上，唐筱雅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可她知道，她的父母肯定还认得她的，因为她是他们最爱的女儿啊。她无法解释自己重生这件事，甚至都没法跟任何人说她不是莫梓郁，是唐筱雅。所以，她只能跟自己的父母倾诉。
“爸爸，您是搞科研的，您告诉我，为什么在我身上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情呢？我有时候好害怕，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会离开这个身体，那么，我会去哪里呢？会真的死去吗？妈妈，笑笑觉得很孤独，很寂寞……爸妈，你们能告诉笑笑，谁是害死笑笑的真凶吗？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这么不安呢？我感觉好害怕，我应该怎么做？你们能告诉我吗？”唐筱雅抬头，将满含的泪水退回去。
平时无法对他人诉说的话，唐筱雅这会儿都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倾诉，她说了很多很多，但是都忍住了落泪的冲动。
太阳渐渐升高，唐筱雅准备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头，看到来人时愣住了。
“莹莹？”话一出口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幸好对方像是没听到。
来人正是唐筱雅最好的朋友方可莹，她拿着一束百合，看到唐筱雅的时候明显很惊讶，尤其当看到放在墓碑前的两束花，更是疑惑地打量着她。
“你好，你是……”方可莹走近她，好奇地问。
唐筱雅赶紧低下头，调整了会儿自己的情绪后，抬头说：“你好，我是唐筱雅的朋友，她以前跟我说过她父母葬在这里，听说她去世了，所以就代替她来看看她父母。”
“是吗？”方可莹笑了一下，将花放下，面上似有伤感，她说，“你真是有心了。”
唐筱雅看着她，欲言又止，很想和她说说话，可又担心自己万一说错了什么让她怀疑就糟糕了。
方可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在墓前站了一会儿，唐筱雅陪着她一起站着。
冷风吹过，唐筱雅冷得身体抖了一下，看到方可莹用手擦了擦脸，才发现她居然哭了。
“莹……你，怎么了？”唐筱雅差点叫错，改口时紧张得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痛得她嘶了一声。
方可莹摇摇头，面向唐筱雅，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的。“没事，我只是在想，至少伯父伯母还有个安身之处，可雅雅却……”想起至今都未找到唐筱雅的尸体，她更是觉得悲从中来。
一听这个，唐筱雅就管不了那么多，急忙问：“那个，我听说唐筱雅的尸体不见了，这是真的吗？”
方可莹努力地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她点点头：“是的。”她想，既然这个女孩儿知道雅雅父母的忌日，那么肯定跟雅雅关系很好，只是还是奇怪，怎么奇怪没听雅雅说起过，“我本来都给她找好了墓地，结果那天就听医院那边的人说她的尸体不见了，而且根本查不到是被谁偷走的。”她当时差点气得将医院都砸了，奈何院方态度十分恶劣，加上唐筱雅没有其他的亲属，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你知道，唐筱雅她是怎么死的吗？”唐筱雅压下心里的种种疑惑问道。
摇摇头，方可莹说：“我不相信。”
“什么意思？”
“事故判断是雅雅车子失控导致开进了河里，可是雅雅那辆车性能很好，而且她又是定时保养的，怎么会失控呢？除非是有人在她的车上做了手脚。”
不，被做了手脚的不是她的车，而是她。唐筱雅在心里说。
其实自从唐筱雅出现意外后，方可莹就一直很自责，她想，要是那天她没有那么着急地催她赶去她的婚礼的话，会不会她就会没事了？每每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想哭。
“不是你的错。”唐筱雅了解方可莹，两人相处了二十几年，早就对彼此很熟悉，再加上她又是学心理学的，所以一看到方可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方可莹诧异地抬头，疑惑地看着她。
唐筱雅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唐筱雅了，而是莫梓郁。
“你……”为什么刚才那一刻，她从这个女孩儿的身上看到了雅雅的影子？方可莹十分惊讶于自己的发现。又觉得自己肯定是对雅雅思念过度了，所以才会产生错觉的。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笑着对她说，“我叫方可莹，是雅雅的好朋友，我是个律师，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拿过名片，唐筱雅看了会儿，露出真心的笑意，“我叫莫梓郁，很高兴认识你。”
方可莹笑了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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