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消失的心（二）
从警局到案发现场，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左右。
席铭谦看到，这间废弃的作坊面积不大，也就四十来平米的样子，位置确实很偏僻，属于不发生这种事情就绝对不会有人去注意的类型。他看了看周围，几乎看不到人家。
一走进去，扑面而来的遗留下来的淡淡酸腐味让席铭谦好看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有点轻微的洁癖症，忍耐着心中的不舒服，深吸一口气更往里走。
尸体已经运回法医部了，痕检部门已经采样完全，现场除了尸体不在了之外，其他依旧如常。
“这里可真干净啊。”方筒观察了一圈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整个房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长方形的长桌外，没有任何东西。照道理说，这是一个废弃的房间，长年没人居住没人使用，应该是灰尘满天的，可这里却干净得不像样，像是被人打扫过一样。
席铭谦自然发现了这点，甚至连墙壁，都是擦过的。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除了尸体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是凶手行凶之后，再将尸体运到这里的？
房间内没有发现，席铭谦走出去。在这个房子的后面不远处是一座山，周围还有好多废弃的农田，想了想，他走到山脚下，往前看的时候，目光一顿，赶紧快走几步。
他蹲下来，看了看面前明显被人松过的土层，用手捏了捏土，是松软的。也就是说，应该才被松过不久？就算是要种东西，没道理种在这里吧？那边不是还有农田吗？站起来巡视了一圈，在一处停了下来。
小林和方筒也走了过来，方筒问道：“席队，有什么发现吗？”
“有人来过这里，还曾经在这里松过土。”
“在这里松土？”小林诧异，“这里松土能干吗？又不能种地。”
方筒同样是一头雾水，席铭谦则是发现了一个脚印，可因为这里的土质较硬，脚印并不明显，只在土质松软的那一块留下了一个，依稀还能辨认出点痕迹。
他站起来，给痕检部门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采集脚印。
一个月的上课时间终于过去了，唐筱雅决定要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不过这计划必须得要得到莫爸爸的同意。想到家里的两个老人家，她就不禁有点头疼。付珍女士最近更年期，要是知道她竟然有这主意，说不定能烦得她从此丢了莫梓郁给父母养老的重任，直接逃之夭夭了。所以，思索再三，还是只跟莫爸爸商量吧。
结果显示，唐筱雅的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莫振航莫爸爸听说她想要进警局的时候，着实诧异了好一会儿，那震惊的表情，就像是懒洋洋见到了大灰狼一样——连头上那坨屎都颤抖了。
“郁丫头，你是认真的？”缓过劲来，莫振航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盯着唐筱雅看。
唐筱雅装乖，搂着他的胳膊，撒娇卖萌齐上阵，“老爸，我当然是认真的。我觉得当警察可威风了，而且还能为人民服务，我知道，您肯定担心我的安危，但我不是当出勤的警察，只是当个文员警察，我学汉语言专业的，也算是对口是不是？您跟警局的局长大人不是高中同学吗？求他卖您个面子，让我进去呗。”
当年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唐筱雅就经常跟他们撒娇，通常只要是她的要求，她都能磨着他们答应。现在换了个身体，换了父母，但她想，她对付长辈的能力还是在的。
可不，莫振航虽然觉得她的这个主意非常不靠谱，但又舍不得让女儿失望，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说：“那我去试试吧，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是警局，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有他的这句话，唐筱雅自然就放心了，况且，她还有另一招秘密武器呢。她忍不住奸笑起来。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可关于失踪杀人案并没有任何进展。
席铭谦又反复地看了好几遍发现尸体时拍摄的照片。
这还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年轻而稚嫩的生命。她躺在那里，面容安详宁静，嘴角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有一个地方，却犹如刺眼的阳光，灼得人眼睛生疼。
女孩儿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一点虐待过的痕迹都没有，但在她的左心口处，却空了一块，仔细看你会发现，那里本应该放置的东西——心脏，不见了。
法医检查过，死者是被注射麻醉剂后被人挖了心脏至死的。
另外两个女孩儿还是没有找到，同时也没有其他的女孩儿再失踪。
席铭谦想不通，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挖人心脏？为什么绑架的女孩儿都是十四岁？还都是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他虽课余时间看过很多关于犯罪心理的书籍，但是并没有经过正经的培训学习，因此无法从凶手的杀人手法以及尸体上判断出凶手的心理状态。想到这个，脑海中猛不防的出现一个人，似乎，她对心理学很了解的样子。
甩甩头，将那个身影甩去，席铭谦站起来，拍了拍手说：“这几天都辛苦了，先下班吧。”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因为是有关学生的事情，因此引起的轰动挺大的，上面给的压力也大，可他们调查了一个星期都没有什么线索，导致刑警大队里的人都觉得挺挫败。
下班后，席铭谦本想直接开车回家的，突然一个转念，就将车子调转了个方向。
车子越开越偏僻，越来越远离市中心，城市的喧嚣和繁华都被抛在后面，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就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慢慢的，周围环绕的不是耸立的高楼大厦，而是青山绿树的大山。席铭谦停下车，熄了火从车上下来。走到那间废弃的房子面前，他的手放在门上，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推门进去。
因为老化，推门的时候，发出了尖锐又沉重的响声，在寂静的荒野里，在无边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席铭谦照亮了房间，跟原来一样，什么都没有。
他转了一圈，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然后回到停车的地方。手放在车把上，刚想打开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走了五六分钟，到了他上次来过的山脚下，而在那曾经被翻动过的土层上，则睡着一个女孩儿，像是山中不小心走失的精灵，美丽以及安静与祥和，可她的左心口处，赫然空了一块……
“死者叫许心怡，是第二个失踪的孩子，城南中学初二的学生，十四岁，于三周前失踪。失踪那天是下雨天，平常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家的，那天迟迟没有回家，她父母一开始以为她是跟谁在外面一起玩，起先没有注意，可是晚上一直没有回来，出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第二天就报警了。”左萌将死者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小林拿来了法医部的尸检报告，说道：“跟上一个死者一样，身上没有任何外部伤痕，死前曾被注射过麻醉剂，被挖掉心脏后死亡。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席队，我们已经通知了死者的家属，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方筒放下电话，继续说道，“刚才痕检部门打电话过来，说是这次发现的脚印跟上次一样，都是一双运动鞋，四十一码，至于是哪种品牌的运动鞋，因为痕迹太浅，依旧无法辨别。除此之外，现场没有其他任何线索留下。”
席铭谦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在走神。等到大家都说完，他抬头，看着他们说：“凶手的目标都是十四岁的初中女学生，并且杀人的间隔时间大概是半个月，绑架行为也同样是半个月左右一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说不定很快，还会再有学生失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范可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挂了电话后，他咽了口口水，对正看着他的几个人，艰难地说：“刚才接到刑警中队的电话，又有人失踪了。”
席铭谦等人赶到失踪学生的家里，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在，看样子不是母女就是婆媳，两人眼睛都是红彤彤的，看到他们过来，眼泪又流了下来。
左萌走过去，轻声细语地安慰了几句，然后进入正题：“请问你们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前她在干什么？有什么异样情况发生吗？”
女人吸了吸鼻子，尽量忍住哭泣的欲望，沙哑着嗓子说：“贝贝是昨天放学后不见的，本来应该是她爸爸去接她的，可是昨天她爸爸突然被领导要求留下来加班，就没来得及赶过去，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我下班比较晚，给贝贝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学校多待一会儿，可是等我过去后，就没看到她人，问了学校的保安，说是她很早就离开了。我以为她是自己回家去了，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回到家里，我婆婆说她没回来，我就着急了。可怎么也联系不上。我们本来想，说不定是孩子贪玩跑哪儿去玩了，但直到了晚上十点多都没有回来，这下我们都着急起来。等到第二天就报了警。”说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失踪的情况跟前几个孩子都差不多。席铭谦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奖状奖项，问道：“你女儿学习成绩很好是不是？”
“是啊，贝贝从小就优秀，一直都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回答的是贝贝的奶奶，老人家看起来精神很不好，想来定是一晚上没睡。
席铭谦了然地点点头，说：“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快找到你们的孩子的。”
等回到局里的时候，才走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坐在里面，看到他的时候，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
“HI，席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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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铭谦看到，这间废弃的作坊面积不大，也就四十来平米的样子，位置确实很偏僻，属于不发生这种事情就绝对不会有人去注意的类型。他看了看周围，几乎看不到人家。
一走进去，扑面而来的遗留下来的淡淡酸腐味让席铭谦好看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有点轻微的洁癖症，忍耐着心中的不舒服，深吸一口气更往里走。
尸体已经运回法医部了，痕检部门已经采样完全，现场除了尸体不在了之外，其他依旧如常。
“这里可真干净啊。”方筒观察了一圈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整个房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长方形的长桌外，没有任何东西。照道理说，这是一个废弃的房间，长年没人居住没人使用，应该是灰尘满天的，可这里却干净得不像样，像是被人打扫过一样。
席铭谦自然发现了这点，甚至连墙壁，都是擦过的。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除了尸体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是凶手行凶之后，再将尸体运到这里的？
房间内没有发现，席铭谦走出去。在这个房子的后面不远处是一座山，周围还有好多废弃的农田，想了想，他走到山脚下，往前看的时候，目光一顿，赶紧快走几步。
他蹲下来，看了看面前明显被人松过的土层，用手捏了捏土，是松软的。也就是说，应该才被松过不久？就算是要种东西，没道理种在这里吧？那边不是还有农田吗？站起来巡视了一圈，在一处停了下来。
小林和方筒也走了过来，方筒问道：“席队，有什么发现吗？”
“有人来过这里，还曾经在这里松过土。”
“在这里松土？”小林诧异，“这里松土能干吗？又不能种地。”
方筒同样是一头雾水，席铭谦则是发现了一个脚印，可因为这里的土质较硬，脚印并不明显，只在土质松软的那一块留下了一个，依稀还能辨认出点痕迹。
他站起来，给痕检部门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派人过来采集脚印。
一个月的上课时间终于过去了，唐筱雅决定要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不过这计划必须得要得到莫爸爸的同意。想到家里的两个老人家，她就不禁有点头疼。付珍女士最近更年期，要是知道她竟然有这主意，说不定能烦得她从此丢了莫梓郁给父母养老的重任，直接逃之夭夭了。所以，思索再三，还是只跟莫爸爸商量吧。
结果显示，唐筱雅的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莫振航莫爸爸听说她想要进警局的时候，着实诧异了好一会儿，那震惊的表情，就像是懒洋洋见到了大灰狼一样——连头上那坨屎都颤抖了。
“郁丫头，你是认真的？”缓过劲来，莫振航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盯着唐筱雅看。
唐筱雅装乖，搂着他的胳膊，撒娇卖萌齐上阵，“老爸，我当然是认真的。我觉得当警察可威风了，而且还能为人民服务，我知道，您肯定担心我的安危，但我不是当出勤的警察，只是当个文员警察，我学汉语言专业的，也算是对口是不是？您跟警局的局长大人不是高中同学吗？求他卖您个面子，让我进去呗。”
当年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唐筱雅就经常跟他们撒娇，通常只要是她的要求，她都能磨着他们答应。现在换了个身体，换了父母，但她想，她对付长辈的能力还是在的。
可不，莫振航虽然觉得她的这个主意非常不靠谱，但又舍不得让女儿失望，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说：“那我去试试吧，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是警局，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有他的这句话，唐筱雅自然就放心了，况且，她还有另一招秘密武器呢。她忍不住奸笑起来。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可关于失踪杀人案并没有任何进展。
席铭谦又反复地看了好几遍发现尸体时拍摄的照片。
这还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么年轻而稚嫩的生命。她躺在那里，面容安详宁静，嘴角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是有一个地方，却犹如刺眼的阳光，灼得人眼睛生疼。
女孩儿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甚至一点虐待过的痕迹都没有，但在她的左心口处，却空了一块，仔细看你会发现，那里本应该放置的东西——心脏，不见了。
法医检查过，死者是被注射麻醉剂后被人挖了心脏至死的。
另外两个女孩儿还是没有找到，同时也没有其他的女孩儿再失踪。
席铭谦想不通，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挖人心脏？为什么绑架的女孩儿都是十四岁？还都是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他虽课余时间看过很多关于犯罪心理的书籍，但是并没有经过正经的培训学习，因此无法从凶手的杀人手法以及尸体上判断出凶手的心理状态。想到这个，脑海中猛不防的出现一个人，似乎，她对心理学很了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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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有关学生的事情，因此引起的轰动挺大的，上面给的压力也大，可他们调查了一个星期都没有什么线索，导致刑警大队里的人都觉得挺挫败。
下班后，席铭谦本想直接开车回家的，突然一个转念，就将车子调转了个方向。
车子越开越偏僻，越来越远离市中心，城市的喧嚣和繁华都被抛在后面，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就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慢慢的，周围环绕的不是耸立的高楼大厦，而是青山绿树的大山。席铭谦停下车，熄了火从车上下来。走到那间废弃的房子面前，他的手放在门上，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推门进去。
因为老化，推门的时候，发出了尖锐又沉重的响声，在寂静的荒野里，在无边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席铭谦照亮了房间，跟原来一样，什么都没有。
他转了一圈，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然后回到停车的地方。手放在车把上，刚想打开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走了五六分钟，到了他上次来过的山脚下，而在那曾经被翻动过的土层上，则睡着一个女孩儿，像是山中不小心走失的精灵，美丽以及安静与祥和，可她的左心口处，赫然空了一块……
“死者叫许心怡，是第二个失踪的孩子，城南中学初二的学生，十四岁，于三周前失踪。失踪那天是下雨天，平常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回家的，那天迟迟没有回家，她父母一开始以为她是跟谁在外面一起玩，起先没有注意，可是晚上一直没有回来，出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第二天就报警了。”左萌将死者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小林拿来了法医部的尸检报告，说道：“跟上一个死者一样，身上没有任何外部伤痕，死前曾被注射过麻醉剂，被挖掉心脏后死亡。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席队，我们已经通知了死者的家属，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方筒放下电话，继续说道，“刚才痕检部门打电话过来，说是这次发现的脚印跟上次一样，都是一双运动鞋，四十一码，至于是哪种品牌的运动鞋，因为痕迹太浅，依旧无法辨别。除此之外，现场没有其他任何线索留下。”
席铭谦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在走神。等到大家都说完，他抬头，看着他们说：“凶手的目标都是十四岁的初中女学生，并且杀人的间隔时间大概是半个月，绑架行为也同样是半个月左右一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说不定很快，还会再有学生失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范可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接着，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挂了电话后，他咽了口口水，对正看着他的几个人，艰难地说：“刚才接到刑警中队的电话，又有人失踪了。”
席铭谦等人赶到失踪学生的家里，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在，看样子不是母女就是婆媳，两人眼睛都是红彤彤的，看到他们过来，眼泪又流了下来。
左萌走过去，轻声细语地安慰了几句，然后进入正题：“请问你们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前她在干什么？有什么异样情况发生吗？”
女人吸了吸鼻子，尽量忍住哭泣的欲望，沙哑着嗓子说：“贝贝是昨天放学后不见的，本来应该是她爸爸去接她的，可是昨天她爸爸突然被领导要求留下来加班，就没来得及赶过去，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我下班比较晚，给贝贝打了个电话，让她在学校多待一会儿，可是等我过去后，就没看到她人，问了学校的保安，说是她很早就离开了。我以为她是自己回家去了，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回到家里，我婆婆说她没回来，我就着急了。可怎么也联系不上。我们本来想，说不定是孩子贪玩跑哪儿去玩了，但直到了晚上十点多都没有回来，这下我们都着急起来。等到第二天就报了警。”说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失踪的情况跟前几个孩子都差不多。席铭谦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奖状奖项，问道：“你女儿学习成绩很好是不是？”
“是啊，贝贝从小就优秀，一直都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回答的是贝贝的奶奶，老人家看起来精神很不好，想来定是一晚上没睡。
席铭谦了然地点点头，说：“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快找到你们的孩子的。”
等回到局里的时候，才走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坐在里面，看到他的时候，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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